沈青鸾没有回头，淡着嗓音吩咐站在他身后的墨凌，“凌，你过去膳房一趟，让他们送一份清淡的粥过来。”</p>

    “是。”</p>

    墨凌退出书房，顺手关上房门。</p>

    沈青鸾挑起莫念的下颚，瞧着她，“告诉我，梦见什么了？”他清晰捕捉到她眼里划过的一抹恐色。</p>

    “红色……”莫念喃喃开口，“我看到四周都是红色……地上类似是血的黏稠液体渐渐没过我的身体，不止这一次，以前也梦见过……”</p>

    沈青鸾俯下脸，微凉的薄唇轻轻摩挲她失去血色的唇，“别怕，一切有我。”</p>

    莫念看着他的眼，“青鸾，我想查清楚我的身世。”她把上次在沈家庄看到凤碧瑶的画轴时的反应讲予他听，“我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许从她入手能够查到一些。”</p>

    沈青鸾听后，面上神色若有所思，须臾，他道，“关于你的身世，我曾让墨凌查过，只查到你们踏进龙塘镇之后的事，在那之前的消息没有，前天我去找过苏嬷嬷，但是她似乎不愿意多说。”</p>

    莫念蹙紧了眉心，神色懊恼，“那怎么办？难道真没有其它法子可以查了么？嬷嬷那边定是不肯松口的。”</p>

    沈青鸾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浅笑温润，“还有法子的，可还记得我问过你关于你后背上的图纹？”</p>

    莫念点头，随即面露疑色，“为何我看不到？”</p>

    “可能用的颜料特殊，我观察过，有两种情况下那些图纹会浮现，一是在浴池中，二是在交合的时候，可以推断，图纹的浮现与你体温有一定的联系。”</p>

    莫念低下头沉吟，“我背后的图纹一定与我的身世有关系，如果能够将它描摹出来就好了。”</p>

    沈青鸾眼眸含笑，“正有此意，方才与陆衡一道出去的那个男人名叫姬夜琏，是有名的画师。”</p>

    莫念看他一眼，嘴里小声嘟囔，“怎么画，难道要我泡在热水里或者是……或者是……”</p>

    沈青鸾看她素白的耳根染上诱人的粉色，凑上前轻咬，嗓音低沉魅惑，“或者是如何？”</p>

    莫念耳根更红，细细颤着，没有回答。</p>

    沈青鸾怕自己失控又把她压在身下，于是不再挑逗她，拿了桌上放置的檀木盒打开，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缓缓道，“其实让体温升高的方法不止那两种，只要动情了便可。”</p>

    听出他言下之意，再看那盒中的小小药丸，莫念全身一僵，脸色登时青白交错。</p>

    沈青鸾在她额上轻吻一下，笑道，“不用怕，这不是‘蚀心’。”</p>

    听他这么说，莫念的脸色方才缓和些许，因为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免心急催促，“那我们现在就开始？”</p>

    沈青鸾挑眉，大掌滑到她腿心间按上她的私处，戏谑的笑，“你这儿还能承受？”</p>

    那药虽不是‘蚀心’，但毕竟是媚药，服下后免不了又是一扯爱，他念她昨夜承欢过度让她休息，她却主动请缨。</p>

    “你无妨，我亦乐意，现在开始当然好。”</p>

    被他一提醒，她这才明显感觉到，昨夜纵情的后果，直到如今，那里还有种塞着异物的错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