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已经叫人关注自己的行踪了。</p>

    见他们说话，崔纯湛便说自己还有公务，先行离开了。</p>

    周子秦一把抓住黄梓瑕的袖子，忙不迭地问：“怎么回事？你干嘛要去杀药店抓药的小学徒？”</p>

    黄梓瑕反问：“你觉得呢？”</p>

    “不知道啊！难道是他见你一个单身姑娘所以想欺负你？不对啊……张行英怎么不帮你啊？”</p>

    王蕴则说道：“子秦，你别抢话，先让梓瑕说。”</p>

    周子秦赶紧点头，顺便将室内的矮床拍了拍，就坐了上去。</p>

    黄梓瑕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与细节各种都说了一遍。她说得十分仔细，等到停下时，已经时近黄昏。小吏给他们送来了灯盏，在净室内投下一团跳动的光，但总算勉强驱走了阴暗。</p>

    窄小的净室内，潮湿灰暗。室内本蒙着一层寒意，此时火光将他们三个人的身影拉得扭曲又诡异。</p>

    周子秦趴在放灯盏的小几上，又沮丧又惊愕又难以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张二哥杀了人，陷害你？”</p>

    黄梓瑕缓缓点头，说：“是。但我现在还没想明白，他究竟是如何一边在柜子尽头那边与那个阿实作伴，一边又过来杀了人。”</p>

    周子秦一拍桌子，连上面的灯盏都跳了一跳，光芒陡然一暗：“我知道，肯定是那个阿实被他买通了！”</p>

    “看起来，不像。”黄梓瑕摇头。</p>

    “总之，其中必有原由，张行英也必然脱不掉关系。”一直静静倾听未曾说话的王蕴，此时终于开口，说道：“而且，我相信只要梓瑕能再调查一下，应该就能发现事实真相，一举洗清自己的冤屈。”</p>

    黄梓瑕微微点头，说：“可我目前身陷囹圄，没有办法脱身，纵然再怎么坐在这里苦思冥想，依然没有办法。”</p>

    “最好，还是去现场看一看，寻访一下，对吗？”王蕴说着，向周子秦看去，“对了子秦，你不去查验一下那尸身和凶器吗？”</p>

    “尸身和凶器……”周子秦眼睛一亮，立即站了起来，“说得对！我马上去看看！”</p>

    “尸体已经送到义庄去了，你现在出城又何必呢？”门外传来崔纯湛的声音，他笑着在门口示意他们，“不早啦，二位就在大理寺用膳吧，厨下已经备好酒菜了。”</p>

    周子秦站起来，示意黄梓瑕：“走吧。”</p>

    黄梓瑕苦笑了一下，没有起身。王蕴知她如今是待罪之身，又是个女子，与他们一起吃饭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因此只拍拍周子秦的肩，说：“梓瑕陡遭大变，想必没有胃口，我们先去吧。”</p>

    他们三人离开了，门被关上，净室内又只剩下黄梓瑕一人。</p>

    黄梓瑕静静坐在矮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背有点僵痛，便靠着墙呆呆坐了一会儿。只听到门外钥匙的声音，灯笼的光照进来，却是王蕴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进来了。</p>

    橘黄色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纸，照亮了斗室，也照着王蕴的面容上的微笑，比这一掬烛光还要平静温柔。</p>

    他将带来的食盒打开，取了四碟小菜、一盏鸡丝汤、一碗菰米饭出来，摆在她面前的小几上，又给她递上筷子，说：“饿了许久吧，先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