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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梓瑕向他轻轻点头，站起身走出停尸处。</p>
外面日光灿烂，扑面而来的明亮让她的眼睛一时不适应，瞳孔剧烈收缩，微带疼痛。</p>
她缓缓扯下脸上的面巾，靠在门上，长长出了一口气。</p>
王蕴站在庭前枯树之下，见她出来了，便走过来问：“好了吗？”</p>
她点了点，过去细细地洗了手，轻声说：“好了，我们走吧。”</p>
王蕴看着她苍白虚脱的神情，有点担心地问：“太累了吗？”</p>
她没有回答，只踉跄地往前走去。王蕴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一步步走出义庄。</p>
她的手僵硬了一下，但终究还是任由他拉着，带自己走向外面的街道。</p>
王蕴送黄梓瑕回到永昌坊，要离开时，黄梓瑕叫住了他。</p>
等他回过头来看她，她又思忖迟疑许久，才缓缓说：“若你见到王公公的话，请替我带一句话，就说，永昌坊内有他要的东西。”</p>
王蕴点头，说：“你好好休息。”</p>
她应了，目送他离开，回身到自己所住的屋内，把养着那对阿伽什涅的水晶瓶拿出来，仔细端详着。</p>
细微如尘埃的鱼卵依然还在水中，只是昨晚被她拨散了，如今沉在水底，如同一片洇开的淡淡血迹。</p>
她轻晃着瓶子，凝望着里面飘动的鱼和鱼卵发了许久的呆。</p>
王宗实还未到来，她便先打开抽屉，取出放在里面的蜂胶看了许久。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已有了雏形，她拔下发间簪子，在桌上慢慢刻画那初具的谜底。</p>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敲开着的门。</p>
她抬头看见王宗实站在门口，便将簪子收回发间，向着王宗实施了一礼：“王公公。”</p>
王宗实点头走进来，她走到桌边，将水晶瓶拿起来给他看。</p>
“我还以为有什么事，蕴之对你的事情，可着实上心。”王宗实慢吞吞说着，迈步走进屋内，“原来是阿伽什涅产卵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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