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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桃花自嘲地笑了，凌志南才不会那么轻易让她解脱。</p>

    纵使这希望再渺茫，她还是想再等下去。</p>

    “水，我要喝水。”桃花从嘶喊得暗哑地喉咙里挤出声音。</p>

    小豆忙抹干净眼泪，去桌边倒了碗清水，费力扶起她上半身，刚服侍她喝了两口，房门开了。</p>

    是凌志南，手里照例一个药罐。</p>

    小豆害怕地叫了声太子，跑回自己小屋。</p>

    药罐里装地是药粥，凌志南缓缓地倒了一小碗，端着碗来到床边。</p>

    粥里，肯定也放了跟白天一样的春药吧。桃花没有躲避，也无力躲避，一口口吃着凌志南喂进她嘴里的药粥。</p>

    沉默，笼罩着两人。</p>

    等桃花咽下最后一匙粥，凌志南放落空碗，吻上她留着苦涩药味的唇。</p>

    两人谁也没说话，也许，是因为，彼此都清楚他们之间说什么均已枉然。只是如一双被困牢笼逃生无望的兽，靠本能的撕咬交缠来消磨濒死的绝望……</p>

    然而，心底某种躁动却随着她的伤势好转越来越明显强烈，像头垫伏的猛兽，即将挣脱绳索的束缚，咆哮出闸。</p>

    他想拥抱她，想跟之前那样，尽情地吻那清艳的眉眼、嘴唇……</p>

    她那天骂得没错。</p>

    他的确，无法克制自己对她的兽欲。</p>

    那蚀骨的滋味，就仿佛世间最厉害的蛊惑诅咒，纠缠着他，慢慢吞噬着他的理智，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p>

    他不后悔，倘若能彻底拥抱这朵清雅的白莲入怀，沉溺也无妨。</p>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p>

    用满满一木桶凉水洗净自己周身体味和欲念后，凌志南披衣，再度走进了桃花的卧房。</p>

    □□的人，鼻息微微，好梦正酣。</p>

    他就站在床边，默默看着她睡梦中的容颜。良久，弯下腰，用最轻柔的力道若即若离地轻吻着她眉骨上那道伤痕。</p>

    这些天，每个夜晚，他都只能在她入梦后，才能暂得亲近自己无比渴求的人。</p>

    柔若羽毛的吻宛如蜻蜒点水，一点点刷过她的眼帘、鼻梁、嘴唇、下颌……</p>

    发觉睡梦中的人气息有些变粗，仿佛被惊醒了。凌志南立刻停止亲吻，屏气敛息注视着她的动静，却见桃花只是侧了个身，脸转向里床，并没醒来。</p>

    他几时，变得如此胆小？凌志南心底自嘲。</p>

    合衣轻轻上了床，躺在她身边，悄悄将被她踢开的被子盖了回去。在烛火和月华交织的微弱光线里，凝视枕边人背影，聆听着自己和她交错起伏的呼吸和心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