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与产卵(蜉蝣)
他一时未能够从过去的心态中恢复过来。
然而悄无回应。
莫非真的不在抑或是,就这样消失了?
不,事实不会如此轻松。
连玄正在思索,却见一只小虫不知从何处飞来,悄悄落在了他身上。
此处有结界笼罩,怎会无端多出一只飞虫?
连玄朝它伸出手去,虫子不闪不躲,老老实实被捏在指尖。
拿到眼前看,才发现这竟是一只蜉蝣。
蜉蝣者,不饮不食,朝生而暮死之物。
松开手指,蜉蝣也不逃跑,足翅安稳地呆在他的掌心。
连玄疑心这是越安所化。这一猜测无缘无故、无根无据,却如灵光乍现钻进他脑海,斧凿石刻般挥之不去。
蝼虫就在掌心,轻轻一捻便可夺取其生命。
但纵是疑心,仙人也做不出剥夺生命之举。
蜉蝣端正坐于掌心,尾部两根长长的须毛扫来扫去,而连玄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少顷,一声轻笑于虚空响起,“师尊,还真是一点没变呢。”
“只要装出无害的样子就能轻易接近,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这让弟子怎么忍心留师尊一人?”
连玄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身体亦无力轰然倒于床榻。
蜉蝣拍拍翅膀,飞起来,停留在柔软的薄唇上。
虫子的口器在唇瓣上轻轻噬咬,酥酥麻麻的,令连玄非常不适,而不知何时被毒液麻痹的身体却连抬起手也无法做到。
有件事连玄没有料错,那就是此时的魔族正处于虚弱期,虚弱到甚至已经无法操纵连玄体内的咒印。然而他错估了对方的执着,贪婪如魔族纵是耗尽最后一丝清明,也要守在他的宝物旁边,决不允许被旁人窥探去一分一毫。
冒险是冒险了些,但仙人天生的仁慈在越安看来无异于无声的纵容。
心知自己很快就会被本性再度占据意识,魔族依依不舍地在仙人唇瓣上多咬了几口,不忘注入更多有麻痹作用的泌液。
师尊。
我是魔,你就只能被剥去仙性,沦为魔族玩弄的娈龙。
若我为蝼虫,你就要承受被蝼虫侵犯的痛苦。
看吧,师尊,无论何时,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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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玄从来未曾想过,区区一只虫宵,竟会带来如此难捱的滋味,哪怕那魔早已强迫他把所有难言之事做了个遍,也从不曾令他觉得如此难捱。
无论连玄想或不想,都必须承认,他所有的经验都来自那强势的魔族,甚至身体已经习惯了被对方简单粗暴地对待。
疼痛权当作刑罚,快感亦动摇不了他的心神,然而——
现如今身上传来的,是细微到极致的、难以言喻的瘙痒。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改变得越发敏感,无论是无法取下的淫具还是埋入后穴的软玉,都是不怀好意的魔族蓄意而为之。不过魔族口上是绝不会承认的,若见仙人此刻难受情态,只会说些“师尊怀孕后愈发敏感了”之类让连玄愈加恼怒的话来。
现今这背生对翅的虫子却是什么也不懂,豌豆大小的脑袋里,装的只有交配和繁衍的本能。
它自枯骨中化茧而出,睁开眼睛唯一看到的便是眼前这风姿绰约的仙人。
蝼蚁之物,如‘喜爱’之类的感情是完全不懂的,它亦不知道对自己而言足够漫长的一生,事实上,不过朝暮的一个来回,比之仙人漫长无边的生命,更不过眨眼之间。?
它只觉得,本能地要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