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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挥挥手：“无妨，你去吧。”</p>

    她顿了顿，下了马车，用手绢帮我擦拭嘴角，小声问：“是爹爹？”</p>

    “是萧屿。”</p>

    “他那个暴脾气，你少和他说话。”玉钗眼中难得有一丝疼惜，“一会儿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我先去送画儿，晚上回来看你。”</p>

    玉钗也走了。</p>

    偌大个府里，只剩下我自己。</p>

    我来到我的练功房。</p>

    兵器林林总总，每日我都将他们擦拭的铮亮。</p>

    这是养父自小教我的。</p>

    小时候我在养父母家，养父是个粗犷豪放的汉子，每天下地劳作间隙教我练习武艺，又说我是难得的奇才，鼓励我练出个武状元。</p>

    我们俩往往比试着拳脚就闹成一团，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p>

    有一天养父和我地里活儿干的很快，早早回家，家里门却拴着。我使劲推门喊养母，过了一阵养母面色潮红过来开门。</p>

    晚上我睡梦中隐隐听到养父母在吵架，养母恨道：“你一个种地的能有什么出息，也配挑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养父则说养母不守妇道，要休妻。</p>

    我躺在夜里冰冷的被窝里好害怕，怕我的家散了。</p>

    过了几天，养母却又和颜悦色待我们父子。</p>

    不久，养父突然去世了。</p>

    养母把养父匆匆下葬。我偷偷掀开养父脸上的裹布，他紧闭双眼脸色铁青。</p>

    后来养母和衙门的仵作混在了一起。</p>

    那仵作经常在办案的时候带着我。</p>

    他总是洋洋得意地在我面前显示他开膛破肚的本领，期待我惊悚恐怖的表情。</p>

    每当我大呕特呕的时候，他都会眯着眼笑。</p>

    其实后来我的心里已经很平静了，但是我还是吐得翻江倒海。</p>

    因为这门手艺，我用的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