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低，“挡路了，让开。”

    赵沉星也懒得跟人掰扯，说明白了就完事，没必要再多说什，当拉着沈律转身换了条荒僻人的楼梯走。

    身后不远处的角落，议论声犹在。

    只是在消化完之后，迅速变了味。

    “我好像失恋了……”

    “我也是呜呜……”

    “咱俩说的是一个吗？”

    “嗯？……好像不是。”

    楼道灯光随着脚步声亮起，声响回荡开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赵沉星才问起话，“你去跟你舅舅说了？”

    也就是教导主任。

    沈律应了一声，“我不说，别人也会告诉他，不如我先说。”

    赵沉星默了，“答应了什？”

    沈律侧过头看他，“好好学习，为校争光，跟珊姐一个意思。”

    “……”

    “在想什？”

    赵沉星舔了舔唇，“在想要跟我小姨说一声。”

    礼尚往来。

    沈律停来看他，眸色深暗。

    “走吧，回家。”

    脚步声延续，感应灯一层一层亮起，像花朵砰然绽开。

    想向亲近的人分享这份喜悦，想获得认，想融进对方的生活里。

    恋爱之后难免如此。

    如果对方亦然，那然会花开遍地，心动不已。

    隆冬已近尾声，年味刚散，家家还贴着大红的窗花对联，残留着些许腊香。

    “沉星？找什呢？”关蓉取围裙走过来问。

    赵沉星翻东西翻得累，一脑门的汗，现脱了外套卷起袖子，“沈律24号……就是明天生日，我给买的钢笔没找着。”

    关蓉眨了眨眼，“啊，会不会是放在书架上了？”

    赵沉星焦躁摇头，“刚找过了，没有。”

    关蓉又想了想说，“那在之前穿的那件袄子袋里？”

    见赵沉星只顾摇头，关蓉抿了抿嘴唇，“你别着急，我帮着你一起找，实在找不到还以换一个送。”

    她想起什，又说：“我记得你爸爸还给你拿了样东西，让你送给沈律的……”

    赵沉星站起身，呼了一气，“那个早给过了，赵充想拿去和他家交流感情的，不算正经生日礼物。”

    赵充当面把东西给他时，态度良好地交代了几遍“沈家夫妇喜欢你，你多和他来往”、“你多去找沈律问问题，这感情不就好起来了，班学的，人脉就是一点点积起来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