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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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宴松开皮带,大步过来掀她睡裙,手指粗茧刮蹭到大腿根细嫩皮肤,砂砾摩擦的刺痛感。</p>
以卿咬牙忍住。</p>
陆泽宴不仅手指有茧,虎口掌心也粗粝。</p>
她悄悄上网查过,应该跟他部队服役有关,因为他肩头也有茧子,符合长突击步枪,或超远程狙击步枪留下的枪茧特征。</p>
许多次深夜水深火热,她两腿架在他肩头,粗粝厮磨,蹭掉她一层皮。</p>
男人手指触到厚厚阻隔物,“真来了?”</p>
以卿垂眸,“你不信,浴室垃圾桶有证据。”</p>
她深切体会过陆泽宴的多疑本性,准备自然万无一失。</p>
男人彻底烦躁,“故意的?”</p>
她过去有装身上不适的前科,也曾大量喝凉水吃冰,甚至服用药物,提前或延长生理期。</p>
以卿拉下裙摆,细声细气否认,“真的太是热了,没忍住。”</p>
她嗓音大声清,小声甜,这会儿低眉顺眼,无辜又乖巧,像细雨绵绵里,不堪惊扰的枝头梨花。</p>
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也得捧着她。</p>
可陆泽宴看多了她装模作样的可怜,涉及原则问题,他硬下心肠发力一扯。</p>
以卿扛不住他力道,被掼倒在床尾。</p>
“我有没有警告你,禁止吃冰冷食物?”</p>
以卿不吭声,乌黑浓密的发丝,铺洒在床上,遮挡住脸,露出一小截儿下颌,白润皮肤与乌黑发丝形成冲击,可纯可魅。</p>
但她不打扮,不保养,头发光泽度不够,缺少莹亮的质感,显得脆弱。</p>
陆泽宴一时伫立不动,声音有松缓,“回答。”</p>
以卿没察觉。</p>
她对陆泽宴积存太多负面情绪,被他暴力甩出那一刻,已经到极限了,“你准备打我吗?”</p>
陆泽宴蓦地深吸气,灯光描绘他的轮廓,阴沉至极,“我对你动过手?”</p>
陆泽宴没有动过手,但他有的是外路子的下流手段,惩罚时简直叫人难以启齿。</p>
十八岁到二十岁这两年,以卿反抗特别激烈。除了顾及苏父苏母,不敢惊动苏家,她试过不限于逃跑,拍他裸照威胁他。</p>
最激烈一次,以卿不管不顾,异地报警,告他强奸。</p>
不知道陆泽宴如何操作,事件平息的悄无声息。她休学一年,就这一年,黑夜白天,他生生用层出不穷的手段,驯服她顺从。</p>
以卿从过去折磨找回理智,不敢继续激怒他,“没有。”</p>
陆泽宴俯身,掌心落在她脸上,随着发丝拂开,露出以卿整张脸。</p>
她眼中有水迹,盈润润的,倔强不肯落下,眼睫眨也不眨,像一只牛脾气的野鹿。</p>
以卿察觉他的手逐渐向下,也察觉到他胸膛近在咫尺,灼烫攀升,沸腾独属于男人饱胀的情欲。</p>
以卿不敢置信他竟如此禽兽,刚要挣扎。</p>
陆泽宴却先一步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