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p>

    姜早虚弱地靠在娘亲身上，“二哥受伤了，快给他包扎。”</p>

    “哈哈哈...报应啊，这就是天意！”众人一惊，就瞧见那位刘家老者抱一块大石砸在黑衣人头上。</p>

    一下。</p>

    一下。</p>

    鲜血四溅。</p>

    “啊！”有人尖叫，又被家人捂住嘴巴。</p>

    有人捂嘴哭，有人不忍扭身躲避，更多人却沉默看着，他们眼中透着复杂。</p>

    似经过一天一夜间，这些人就褪去淳朴，染上血腥。</p>

    刘家还活着的那些人，无论男女，见长辈动手后，全都哭着去拿能够得着的武器，招呼在黑衣人身上。</p>

    姜家人已经回到山洞最深处，似洞口处那些与他们无关。</p>

    他们最关心的只有姜二筒肩膀上的伤口，给张管事他们吃下的是麻痹神经迷幻的毒草药粉，并不会要命。</p>

    可他们到底还是活不下去。</p>

    杀人者，人皆杀之。</p>

    陆安靠在石壁上，视线落在不远处小姑娘身上，眼神幽深。</p>

    她看似心软，并未真想杀人，可结果张家人最后还是死了。</p>

    她，想过之后会发生的事吗？</p>

    忽然，小姑娘从娘亲肩膀上抬头，扭脸看向他，勾唇笑。</p>

    像极了祸人的妖精。</p>

    陆安心脏突突直跳，差点没站稳摔倒，视线就开始飘忽。</p>

    刘家人一通发泄后，又鬼哭狼嚎地抱在一起互诉衷肠。</p>

    许是情绪被感染，其他灾民们也开始如泣如诉哭泣。</p>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哭。</p>

    只有姜家这边，姜豆嗷一嗓子：“大哥，药洒偏了！”</p>

    “快，撕块赶紧白布包住。”</p>

    “哎呀，血又渗出来了，肯定是大哥你用劲太大了。”</p>

    柳言若急得一头汗，推开小儿子，“让我来！”</p>

    “笨死了！”</p>

    姜豆猛地被娘亲推开，一屁墩坐在地上。</p>

    又嗷一嗓子。</p>

    姜早眯眼，咯咯笑。</p>

    呃...灾民们哭不下去了。</p>

    刘家人想呵斥，可想起姜家人的勇猛，又不敢，憋得面通红。</p>

    最后，还是刘家老者过来诚恳道谢。</p>

    他直接找的姜早：“大恩不言谢，家里人口众人都要吃饭，实在没法给太多东西...”</p>

    “只要盐和糖，看着给吧。”姜早打断他，眼神清澈。</p>

    她没狮子大开口，更未咄咄逼人。</p>

    在这样一双眼睛盯视下，刘家老者竟更觉惭愧，如他也像眼前小姑娘般聪慧，是不是刘家就不用死那么多人？</p>

    他默默弯腰施礼，最后送上了十五斤粗块盐巴与五斤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