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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动静，沈卿也醒了。</p>

    她觉得纪君夜好像有点不正常。</p>

    “陛下，你怎么了？”</p>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纪君夜猛地看向她，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前后贯穿。</p>

    “后悔了吗？”</p>

    他问。</p>

    “什么？”</p>

    沈卿有点不明所以。</p>

    纪君夜却定定地看着她，“三年前你拿着丹书铁券跪在宫门口求朕赦免徐家，如今，你后悔了吗？”</p>

    “何止是后悔......”</p>

    沈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她利落地点头，毫不拖泥带水。</p>

    “救徐砚池还不如救条狗，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不仅不救人了，还亲自去天牢落井下石。”</p>

    “嗯。”</p>

    见她神情没有任何勉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纪君夜满意了，披衣起身。</p>

    外面太阳大了，有些刺眼，沈卿有点看不清纪君夜的背影，但是却清晰地听见了他的话。</p>

    “你昨日说的事情，朕考虑好了，待会儿会让追风去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