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犹豫将剑刺入了她的心脏。</p>
再见的这一瞬,苏齐柔只觉胸腔处痛感犹在,背脊都发了冷。</p>
两双同样黝黑的眼对视片刻。</p>
凌千恒眉头冷蹙:“你不是苏铃月,你是谁?”</p>
同样的话,上一世苏齐柔也听过。</p>
只不过那时,自己小心谨慎,生怕暴露身份,还在想尽法子否认。</p>
如今想来,她才知那会儿的可笑。</p>
凌千恒怎会认错他的心上人?</p>
这世,苏齐柔选择坦然相告。</p>
“回九千岁,妾身名叫苏齐柔,乃是苏家嫡长女。”</p>
苏齐柔淡然开口,语气平静至极。</p>
凌千恒玩味地端详她许久,用玉秤杆再次挑起了她的下巴:“你不怕我?”</p>
苏齐柔心口一颤。</p>
她随即垂眸,轻声回:“我怕,九千岁威名盖世,天下人谁不怕您?”</p>
她说话的声线带着轻微抖动。</p>
不似装的。</p>
凌千恒双眸轻眯:“你怕我,倒还敢嫁我?”</p>
语气轻飘飘的,好似在同她说笑,苏齐柔却清苏知道其中的冰冷杀意。</p>
“父母之命,妾身一介弱女子怎敢违抗?”</p>
苏齐柔顿了顿,却是在凌千恒的冰冷视线中抬眼:“九千岁若是不满,该杀的应是骗您诓您的苏家人,而非妾身。”</p>
这话一出。</p>
凌千恒都愣了一瞬。</p>
他仔细打量她片刻,忽地笑了:“你很有意思,确实很不该死。”</p>
苏齐柔攥紧的手悄然松下。</p>
却又听凌千恒话音骤转——</p>
“可惜,本千岁不是讲道理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