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边让道, 目送男人车子渐渐远行，才转身朝大厦的写字楼方向走。</p>

    一早大家都在忙, 姜瓷回到公司, 看到了崔悦悦和她的编剧朋友也在。</p>

    崔悦悦想跟着剧组一起出席宣传活动, 姜瓷也没拦着。</p>

    不过快半年没见，人瘦了一大圈，下巴也变得尖细, 小脸在外面被风吹的有几分发白，不再梳着青春甜美的丸子头，路光洁额头，而是将头发做了精致的发型。</p>

    气质变化很大，姜瓷见到第一眼便是这样想。</p>

    “姜导。”</p>

    崔悦悦主动上前打招呼，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p>

    姜瓷对她笑了笑。</p>

    很显然就算孩子没了，崔悦悦也不会轻易跟顾景洲断了联系，婚姻还持续着，走进办公室后，她便听见助理说：“崔编剧说年底要结婚了。”</p>

    姜瓷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眼。</p>

    助理声音都压低了，好似知道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说是跟顾影帝。”</p>

    姜瓷问：“她跟你说的？”</p>

    助理点头：“还邀我们去参加她的婚礼，就在s市最奢华的酒店举行。”</p>

    姜瓷沉默几秒，又问：“把和笙叫来，我找她商量宣传的事。”</p>

    “和笙还没来上班。”</p>

    “没来？”姜瓷还在等她的宣传方案。</p>

    一听助理这么说，她让助理先出去，拿起座机拨打了和笙的手机。</p>

    冰冷的客服声音响起，并没有人接听。</p>

    此刻，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和笙没有去顾着手提包无声震动的手机，她双腿并拢，安静坐在一处会所包厢里的沙发上，低垂着眼睫，叫人看不清浮动情绪。</p>

    身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堆被抓拍的照片，上面一张，容貌秀丽的女人依偎在英俊的男人怀里，眉眼间柔和溢着没有杂质的甜蜜，两人正对着镜头，画面落在别人眼里就好似依附在大树上的菟丝花。</p>

    女人的那张脸，过于熟悉。</p>

    和笙盯着自己与季寒风曾经情浓时被拍的照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了起来。</p>

    她这辈子遇见的难堪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堪比车祸现场，就如同现在，季寒风的母亲将这些照片摔在了桌上，附着张支票。</p>

    和笙抬头，扫见了季夫人胜券在握的脸色，她语气平静出声：“您这是拿钱让我滚吗？”</p>

    季夫人自持高贵身份，言语严厉却不会说的太粗俗：“和小姐，你不是我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也跟寒风不合适。”</p>

    被对方母亲拿钱砸这种桥段，和笙做一万次梦也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p>

    她眼眸盯着这张支票，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可笑。</p>

    季夫人观察她的表情，语顿片刻，继续说：“我给寒风已经选定了适婚对象，和小姐，你的背景我调查过，这张支票能让你下半生都衣食无忧……识时务者会做什么决定不用我教？你自己心里也应该要明白，季家不欢迎你进门，也不希望因为你的存在，搅黄我儿子的一门亲事。”</p>

    一张支票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