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也看，看书也看，甚至睡觉也看。</p>

    我问他在看什么。</p>

    他却只是摇摇头，笑得勉强：</p>

    “只是觉得快要看不到了，想要多看看。”</p>

    他没有再问过我爱不爱他之类的话。</p>

    一直到那天晚上他睡前，我替他盖好被子刚要走，他拉住了我。</p>

    我扭头看向他，他比之前都要虚弱，几乎说一个字都要顿一下。</p>

    即使这样，他还是温柔地看着我，声音很轻：</p>

    “小盼，那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p>

    我看着他的模样，那句没有却死活说不出口。</p>

    半晌，看着他的眸子逐渐黯淡，我才开口：</p>

    “爱过。”</p>

    他笑了，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p>

    “我死了，你别难过。”</p>

    我摇摇头：</p>

    “我会很高兴，你放心。”</p>

    他没有被我的话刺痛，只是收回了手，然后眷恋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刻进眼里一样：</p>

    “那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