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很大，像是要将我的头发连根拔起。</p>

    我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今天吗？”</p>

    沈百川微微一愣:「我们的领证的时候......」</p>

    苦涩卡在喉头，“那你还......”</p>

    我盯着他的眼睛，期待在他眼里还能找回我熟悉的东西。</p>

    只听江蓠在他身后嗤笑出声。</p>

    「百川说，你妈去世还不到一年，想等你走出阴影再说，可是我等不及了......」</p>

    她走上前来，牵起沈百川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肚上。</p>

    「我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及了......」</p>

    说着她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腹部，「别怪我，谁让你不行呢！」</p>

    我用力抬手，一巴掌甩在江蓠脸上，“婊子！”</p>

    「苏怡！够了！」</p>

    沈百川攥住我的手腕，像是要将我手腕折断一般。</p>

    「打她你没这个资格。」</p>

    他绷着脸，眼神淡漠，「幸好，就算没了结婚证也能离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