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迫切地提问。</p>
“冬日山中无果无野菜,家人便要受冻挨饿,橘子耐寒,且汁水香甜能充饥,故而是绝佳的食物,而蛇在山中常见,此物是难以防范,一旦被咬还有丧命之险。”</p>
绝,绝了……</p>
分析得有理有据,就好像是本该如此一般。</p>
“您,您别是硬套进去的吧,这还有没对上的!”</p>
宋昭君耍起小孩子的心机,明明是想知道更多,却偏用质问的语气,想要算计她自证。</p>
对此,白寰并没有不喜,自家的孩子心眼多些是好事,“方才说的是下,下为根本是现状,而上,则是理想和期许了。”</p>
提笔在脚下写了一个穷字,又在头上写了个想字。</p>
“穷人家的孩子想要改变命运,科举是唯一的出路了,而汗血宝马和珠歌翠舞,都是富家子弟玩乐的东西,承上启下再来看,他想要逆天改命,对未来的富足生活有美好期许的。”</p>
好,好有道理……</p>
好像就是这么回事一般!</p>
宋昭君望着宣纸上的小人和字迹,无比相信继母的手段了,几乎是扑上去地道:“您说,我该怎么办?”</p>
白寰说得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热茶呷了一口,道:“那就要看你是想要人,还是想要心了。”</p>
“要人怎么说,要心又怎么说?”</p>
猎物上钩了。</p>
“要人,我们可以用重金去砸,这是他不用奋斗就可过上的生活,当然,他可能不为所动,然自古婚宴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侯府同农家子结亲,放在谁家都是诱惑十足的事。”</p>
这话说得有理,甚至是触手可及的。</p>
可是宋昭君是情爱至上的主,用如此手段,心中多少是带着膈应和抵触的。</p>
白寰深知这点,缓缓地放下茶盏,继续道:“要心,需难一些了,你需站在他所思的制高点,全方位地碾压他,适才能让他心悦诚服。”</p>
碾压……</p>
宋昭君眼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心中焦急说:“我该怎么做?!”</p>
“他擅书,你博览群书。他喜乐,你样样精通。他喜马,你弓马娴熟。再有这昭平候府的身份为你添砖加瓦,他不想娶你,怕都是难事。”</p>
婚姻大事无非是一场权衡,谁能技高一筹,谁便能获得更多的筹码和青睐。</p>
而这也是达官贵人都给女儿塑造才女身份的根本!</p>
白寰是掰开揉碎说给宋昭君听得,哪怕是蠢笨如猪的,都能听清楚其中的道理了。</p>
然而……</p>
“说来简单做来难,他是东林书院的学生,而我只在少时启蒙过几年,如何能追赶得上。”</p>
宋昭君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有种明明触手可及,可实则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的感觉。</p>
“这便放弃了?”白寰莞尔一笑,平声说:“侯府的启蒙老师都是翰林院的学士,需比普通人家多年苦读强上百倍,再说这东林书院也没什么厉害的,我可寻教公主读书的江先生助你提升学士,那位可是连圣上都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