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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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没破皮,淤痕褪了就不会留疤。</p>
她俯身处理时,听男子的声音自帘外递入:“方才若我失信,你当如何?”</p>
姜念没想到他会问,本性暴露无遗,也没什么好瞒的。</p>
“我会说,是跟着你,还有岑太保的孙儿、吏部齐尚书的幼子,一路进来的。”</p>
帘外人惶惑:“为何还多两个?”</p>
瓷瓶被重新塞好,姜念放下裙裾,“今日能保命,面子是你爹给的;你守诺帮我自然最好,若你不仁,这朝中有头有脸的不止你爹一个。”</p>
她不信,宣平侯夫人能掐死自己,难道还能把这些人的儿孙一气掐死?</p>
只要把水搅浑,她的生机就来了。</p>
男人听得笑了声,“你一个应付三个,撑得下吗?”</p>
“我自小胃口好。”</p>
也习惯了,退路不能只留一条。</p>
两人一直被关到入夜时分,才又被带到白日审讯的那个院子。</p>
这回主屋内不止侯夫人,在她身边那张交椅上,男子身躯修长,眉眼沉沉打量过两人手臂交融处。</p>
姜念身躯微僵,是谢谨闻。</p>
韩钦赫何等敏锐,转身看向姜念,眼中带着询问。</p>
姜念没理会,低头看自己鞋面去了。</p>
“夫人,我都说没写字条,也压根不知道您的秘密,您还要做什么?”</p>
招待了大半日的宾客,侯夫人不再年轻的面上透着些疲惫,慢悠悠取了盏茶递到唇边。</p>
啜饮一口,她才拨着杯盏道:“白日里忘记问了,你二人情投意合,又各自不曾结亲,缘何要到我的园子里私会?”</p>
私会一事,谢谨闻有所耳闻,此刻眼光灼灼望向那少女,也在等一个解释。</p>
可惜姜念并未打算开口,身前韩钦赫又道:“我二人只是看对眼,若挑明了,岂非要被逼着成亲?”</p>
他是个浪子,还没有安定的心思。</p>
侯夫人不置可否,只转头吩咐:“把世子请进来。”</p>
姜念低着头,不自觉攥了衣角。</p>
宣平侯世子名叫萧珩,今年才十六岁。</p>
老侯爷战死已是去年的事,这位世子跟着走失,今年年初才找回来,又重伤在身,迟迟没法承爵袭位。</p>
“阿珩,到为娘身边来。”</p>
只看一个背影,姜念就认出来了,就是当时池塘边那个少年人。</p>
待他转过身,她只觉那句奉承没有错,这人的确很好看。</p>
他生了一张十分干净的脸,因着年轻,下颌锋利却又单薄俊秀,一双眼睛明澈有神,极易叫人生出亲近。</p>
只是可惜,他左侧面颊上有一道疤痕,似是刀剑划伤后留下的。</p>
“母亲。”</p>
姜念敏锐地察觉到,他这声喊得略显生涩。</p>
却也没心思多想,因为侯夫人已开口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