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却在看见男人黑沉的眸子时，惊恐松开。</p>

    “我……我可以！”</p>

    大堂的人越聚越多，可此刻的叶周周已经无暇理会。</p>

    她就顶着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蹲下身，半跪在唐婠婠身前，从包里拿出了纸巾。</p>

    “用手。”</p>

    林砚泽再度命令，带着莫名的怒意。</p>

    叶周周一颤，地砖冰凉，寒意就像那细碎的针从膝盖一点点刺入她得心脏。</p>

    她伸出手指，忍着眼中的泪，仔细的擦拭着唐婠婠那双没什么灰尘的高跟鞋。</p>

    手腕突然被人大力攥住，林砚泽声音阴测：“叶周周，你这样和卖的有什么区别？”</p>

    区别？</p>

    叶周周抬眼看他，她也想问他，自己现在这生不如死的生活，还有区别吗？</p>

    不知道是不是叶周周眼底的泪恶心到了他，林砚泽猛地就她甩开，往后退去。</p>

    还没等叶周周开口，他不知道哪儿来的怒火，从身后助理手中接过现金，就这么重重地扔在叶周周面前。</p>

    “你不是爱钱？捡吧。”</p>

    钱砸到叶周周头上，比她以为的要轻很多，心中忽然更难过了。</p>

    她没有抬头，而是伏低身体，像从前那样一张一张捡。</p>

    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像一条乞讨的狗，满足着林砚泽羞辱的快意。</p>

    无所谓的。</p>

    她甚至，还希望林砚泽这种羞辱她的癖好能维持久一点。</p>

    那样，母亲的病或许还能救。</p>

    叶周周收好钱时，看热闹的人已经被保安遣散，林砚泽和唐婠婠也早就离开。</p>

    她紧紧抱着帆布包走出公司大门，热浪滚滚，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p>

    腰部一阵阵疼痛扯着她的神经。</p>

    她小口小口呼吸，强撑着摇摇晃晃地挤上公交车。</p>

    谁知，司机刚一起步，她忽得眼前一黑，栽倒下去！</p>

    “嘭！”</p>

    叶周周砸在地上，额角狠狠磕上一旁的扶手支架。</p>

    “小姑娘！你没事吧！”</p>

    “快，谁叫一个120。”</p>

    叶周周疼到痉挛，却还是用尽力气爬起。</p>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她不能再浪费一分钱了。</p>

    叶周周就这么顶着满头的血，死死抱住妈妈的救命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