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着断了肩带的书包。</p>

    脸上漠然，连生气或者惧怕的表情都没有。</p>

    ”你谢不谢？“牙签男上来，冲着少年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p>

    他的头被打得一低。</p>

    因为头低下去，脸就沉在阴影里。</p>

    眼睛看不见了，额头和鼻梁的轮廓，骤然变得很好看。</p>

    胖胡就势按住少年的脑袋，”你道句谢，马上放你走。“</p>

    他没吭声。</p>

    没吭声，又被压低着头。看上去就像服软了。</p>

    教主的容颜稍稍和悦，走了两步，清了清嗓子，”项天河，你……要不要感谢我？“</p>

    依然没声音。</p>

    ”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吗？只要你说声谢谢——“教主用大力水手的姿势举了一下胳膊，”——我就会永远保护你！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p>

    胖胡和牙签男纷纷响应。</p>

    ”你还不快谢谢我们教主的大恩大德。“</p>

    ”老弟，你就乖乖听话。“</p>

    之前围攻项天河的那帮小混混，在教主的感召下，纷纷弃暗投明，高喊”教主英明“”教主威武“云云。</p>

    教主感觉群众觉悟提高，甚是欣慰地理了理毛发。</p>

    全场都在等回答。</p>

    项天河顶着压住他的手，缓缓抬起头来。</p>

    他的头一抬，就又露出他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还有冷至雪天的眼。</p>

    嘴角轻轻勾了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