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
模糊的痛楚,使她知道自己未足月的胎儿即将降临人世。
吴昆恋恋不舍地朝她上拧了一把,然后擦去她嘴上的,帮她拉好衣襟仔细扣好,接着合上她的下颌、手臂和双腿,最后一提亵裤,将冯蘅已经圆张的下体裹住,束好腰带。体随即洇透亵裤,淋淋漓漓滴在地上,胎儿已经坠至股间,撑开了少妇的双腿。
整好衣服,吴昆才把冯蘅放在地上,然后抬手朝她脑后拍了一掌。冯蘅在地上艰难地扭动一下,然后玉指一松,已然芳魂杳然。
吴昆藏起沾着的丝巾,又把两支笔纳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清理了所有痕迹,这才掩门溜走。
一边跑,吴昆一边心里狂笑,以往的奸杀从来没有使他如此得意,这次奸杀的不仅是个天仙般绝美的女子更是个大肚子的少妇,更何况还是黄药师的老婆
黄药师,你再厉害,花朵般的老婆还不是让我腥刀吴昆活活玩死了吗这顶血淋淋的绿帽子戴着舒服吧
他刚刚跑到绿竹林,舍内便传来一声狂叫。但吴昆听不到。如果能听到,他会更开心。
*** *** *** ***那一夜吴昆彻夜难眠,他回味着冯蘅每一寸肌肤的香软和颤抖,同时也在忐忑不安,生怕黄药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把他撕得粉碎。
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次日清晨,吴昆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壮起胆子到舍送饭。
一向致雅洁的舍内,象被龙卷风扫过般一片狼藉,所有的家俱都被劈得粉碎,地上是一滩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独有那只见证了所有血腥的琉璃灯仍然完好。
昨夜黄药师回到舍,妻子已经脉断气绝。他大叫一声抱住妻子,见妻子身体尚温,他想也不想,立即拼命注入真气。
良久,冯蘅睫毛一动,微弱地动了动红唇,问道:“男孩女孩”
黄药师这才意识到妻子的小腹已经平复,反是腿间鼓出一团。他一把撕开湿漉漉的亵裤,只见胎儿正卡在妻子下体,只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黄药师取出胎儿,匆匆看了一眼,颤声道:“女孩是女孩”
说着胎儿发出一声嘹亮的哭叫。
然而冯蘅已经听不到了。
黄药师木然裹好胎儿,然后纵声长啸,似歌似哭,直呕出斗余鲜血。
当吴昆走进舍,他正抱着妻子木石般席地而坐,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问。
这本是偷袭的大好时机,但单看到那个背影,吴昆心便怯了。
三日后,黄药师才渐进饮食,他用海底采来的万年寒玉雕成玉棺,将妻子的遗体保存起来,然后招来杜胆,吩咐他到陆上掳来制船的巧手工匠,还有一名妈。
一艘美的花船很快建了起来。黄药师以为妻子是因苦思过度而小产亡身,因此立志殉妻。他知道自己死在岛上尸身不免会被哑仆糟蹋,想来想去,便造了这艘花船。此船龙骨与他船,唯有船底是用生胶绳索缠在一起,到海中被波涛一打,便会四分五裂。
黄药师本拟带着妻子的玉棺,驾船出海,波涌舟碎之际按箫吹奏碧海潮生曲与妻子同葬于万顷碧波之中。如此方不辱没了武学大宗师的身份。然而临出海之际,他又舍不得女儿与己同死。迁延多日后,黄药师惮竭智,为妻子造了一座华丽无比的墓室,只等女儿长大成人,自己再入海殉妻。
吴昆作案无数,虽然好出风头,惯于留名,手脚却十分利落。纵然留下些许线索,惊痛欲狂的黄药师也未曾发觉。黄药师才智高绝,但才智之士多半自负,再想不到妻子会是被哑仆虐杀。
吴昆提心吊胆过了数月,见未露马脚这才松了口气。每当忆起当日的凄艳,他便拿出那条丝巾和两枝沾满冯蘅下体鲜血的毛笔,回味无穷。
匆匆年余,墓室还未建成,桃花岛突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