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霍钧尧承诺的事没有做到，为什么现在却成了她的错？</p>

    窗外大雪仍在飘落，舒念染下了楼。</p>

    舒家大门外。</p>

    霍钧尧凝见熟悉的身影，漆黑的眸光骤然一亮：“念染！”</p>

    站得太久，他的双腿早就发僵，步伐踉跄奔到舒念染面前，模样可怜又讨好。</p>

    又哑着声音，快速却又小心翼翼道歉：“对不起！昨天我是被离婚吓得昏了头，乱说话。那个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p>

    “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p>

    他说着，想拉舒念染，却被她躲过。</p>

    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他眼底更慌了，收回手后扯出了一个无措的笑，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p>

    “我身上凉，你身体不好，我确实不该拉你……对不起。”</p>

    舒念染心头一颤，这才抬起眸子仔细看霍钧尧。</p>

    雪落满头的他，像极了前世那个听闻她的死讯，一夜白头的霍钧尧。</p>

    当初，她的灵魂跟在他的身后，看病重得要死的他，拖着病体为她跪了九百八十一道台阶，临死前求神佛用给她下一世幸福。</p>

    这一瞬，苦涩涌上了心头。</p>

    泪珠滑落，她忽然不受控哭了起来，可他用命换来的缘分这样浅。</p>

    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