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深深一礼：“老夫在此，恭送国师大人。”</p>

    他身后百姓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恭送国师大人。”</p>

    “愿国师大人，百岁无忧，永生顺遂。”</p>

    这声音一层一层重叠起来，几乎直冲天际。</p>

    姜晚梨突然觉得，心脏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p>

    她闭了闭眼眸复又睁开，扬声道：“各位不必再送，百花盛开时，自有重见日，保重！”</p>

    不远处，一辆马车的车帘掀开，谢妄言神色复杂。</p>

    明明年纪轻轻，他鬓边却不知何时出现了白发。</p>

    姜晚梨路过时，他突然道：“晚梨，你是对的，我为你道歉，也为我曾经说过他们的话道歉。”</p>

    他曾说，这不过是一群暴民，愚民，为他们做得再多，他们也不会记得。</p>

    可原来，谁对他们好，他们都记得。</p>

    姜晚梨看向他，眼眸如星。</p>

    她说过，她会永远守护大晁百姓。</p>

    以命践诺言。</p>

    姜晚梨离去前，留下最后一句话：“这一生，除了你，我没做错过。”</p>

    这话随风散去。</p>

    谢妄言只觉得心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