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痛苦和绝望替代。</p>

    梦到了最后，他甚至听到她说患癌，自己也无动于衷，还要割她的肾去救裴悠。</p>

    她眼底的绝望也变成了恨，最后一手术刀捅进他的心脏……</p>

    “不~！”</p>

    裴锦川惊呼一声，痛地从床上坐起来。</p>

    心口处传来的痛太过真实，让他忍不住地伸手捂住，闷重更让他不断喘息。</p>

    裴悠打完电话回来。</p>

    就看到裴锦川一脸痛苦地坐在床上，赶紧上前：“三哥，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她习惯性地抱住裴锦川的胳膊。</p>

    裴锦川低眸，对上裴悠眼底那浓浓的担忧，她委屈的小脸，慢慢地和梦里那张恶毒的脸重叠在一起。</p>

    真实记忆和梦境混合，让他有些恍惚，甚至真假难辨……</p>

    裴悠见他不说话，晃了晃他的胳膊：“三哥，三哥？”</p>

    裴锦川回过神来，强忍心脏处的不适，不动声色地将胳膊从她双手里抽出。</p>

    裴悠脸色愣了下：“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过来！”</p>

    连续几个问题，也不等裴锦川回答，裴悠就立刻起身。</p>

    刚走到门口，身后的裴锦川就沉声开口：“不用去了。”</p>

    裴悠听到他没有温度的声音，背影僵了下。</p>

    三哥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从小到大，他对自己一直都是最温柔。</p>

    难道是三哥知道是她在石凳动了手脚？</p>

    或者说，是顾眠在他面前说了什么？</p>

    想到顾眠今天对自己的态度，裴悠心里立刻肯定一定是她！</p>

    强装镇定地回过头，声音委屈怯弱：“眠眠姐应该是真生你气了，刚才打电话给她说你出车祸了，她直接骂了我一顿。”</p>

    听到顾眠骂裴悠，再对上她委屈的目光，裴锦川脑海里瞬间闪现她梦里的样子。</p>

    只是稍纵即逝，但裴锦川的脸色还是沉了下来。</p>

    裴悠虽低着头，但一直暗暗观察他的神色变化，见他脸色阴沉，以为是听进了自己的话。</p>

    她就说，不管顾眠说了什么，三哥肯定相信自己。</p>

    在裴锦川的低气压下，裴悠继续补充：“还说你死了都和她无关。”</p>

    死了都和她无关吗？</p>

    裴锦川眼底再次黯了黯，收回目光，良久才接话：“她真这么说？”</p>

    语气里，明显有一丝怀疑。</p>

    裴悠见状，心口微颤。</p>

    哽咽点头：“还说我和你婊狗绝配，我们是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能这么说？”</p>

    听着裴悠委屈的哭声，裴锦川握了握拳。</p>

    今天在湖边的顾眠，和梦里最后的顾眠完全重叠在了一起。</p>

    她愤怒，疯狂！</p>

    想到那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