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没抬眼，声音冷漠。</p>

    “那你跟我说说，这个是怎么回事？”</p>

    男人拿出莫念初刚刚卖掉的手镯，重重的拍到桌面上。</p>

    莫念初不知道手镯为什么会兜转到顾少霆的手里。</p>

    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卖掉了。”</p>

    “卖掉了？”他很生气，抬手攥住了莫念初的脖子，“谁给你的权力，把这个手镯卖掉的？”</p>

    “这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能卖掉？”</p>

    这是莫念初第一次，如此硬气的跟他讲话。</p>

    顾少霆轻呵，近乎讥诮的甩开了她，“给你戴着就成你的了？顾家的东西，你最多只有使用权......而已。”</p>

    使用权？</p>

    结婚两年，顾家的东西，她哪件敢动，哪件敢碰？</p>

    有使用权的，也不过就是眼前这个男人。</p>

    “顾总是在说自己吗？”</p>

    男人眼眸一冷，压下怒气，“那我倒想听听，你卖了这手镯，把钱拿来干什么？”</p>

    莫念初觉得这一刻，顾少霆是在跟她装傻。</p>

    明明就是他批示医院里来收她的钱。</p>

    “还医院的治疗费用。”</p>

    “余下的呢？”</p>

    “余下的一万多块，你要是要的话，我可以转给你。”</p>

    “转吧。”</p>

    他把收款码打开，把手机扔到了她面前。</p>

    莫念初把余下的钱，一分不少的扫进了他的钱包里。</p>

    然后，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递到他的面前，“顾少霆，我们离婚吧。”</p>

    顾少霆明显一愣。</p>

    一直做小伏低的莫念初，在他的眼里，是不可能主动提及这件事情的。</p>

    是因为他让医院收了她的住院费？</p>

    还是因为他给她灌了半瓶的避孕药？</p>

    他看向她的目光，审视中掺着嘲弄，“怎么，上流社会的寄生虫当够了，要去做社畜了？”</p>

    “在你的眼里，这本就是我偷来的人生不是吗？”她看着他，声音中有怨气。</p>

    “你不就喜欢偷人家的人生？”</p>

    莫念初哂笑，看吧，在顾少霆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小偷。</p>

    而她偷的恰巧又是林小婉的人生，他恨她，从来都是。</p>

    她现在把‘偷’来的还给他。</p>

    “当年调换的人生，是医院的过错，我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自己能做得了主？顾少霆，我知道你心疼林小婉，我现在给她让位置，你们百年好合。”</p>

    不要了，她什么都不要了。</p>

    如果让她选择，她未必会选择在林家长大。</p>

    在林家的二十年，都不如在莫家两年过的幸福。</p>

    不知道莫念初哪句惹毛了顾少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