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一班同学竟然真被郑鲲给说得哑口无言。</p>

    他们走后，我跟郑鲲道谢。</p>

    「明天我也送你一个棒棒糖，」我对他一笑，「你喜欢什么味的？」</p>

    郑鲲拍了拍自己的书包：「应该的，以后碰到他们，别客气！」</p>

    我想，我明天一定要给他买一支棒棒糖。</p>

    回了家才知道，这大概是不可能了。</p>

    我爸爸的一个耳光，扇得我大脑一片空白。</p>

    除了好像带着电流的「嗡嗡声」，我那一分钟没听见任何其他声音。</p>

    只看到我爸的嘴动个不停，叉着腰手指着我的鼻子，红着眼，和以前一样满身酒气。</p>

    他在骂我，可我听不见。</p>

    慢慢恢复了听力，其实还不如永远不能听见。</p>

    「你真是脑子不好！」</p>

    「当初好不容易把你送进重点班的，你居然和老师吵架！」</p>

    其实他没有「好不容易」。</p>

    初升高的时候，是我自己考进来的。</p>

    他只是替我去学校报了名，说了请老师喝酒，可人家根本没搭理他。</p>

    我动了动嘴，想反驳。</p>

    可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反驳只会招来更厉害的毒打。</p>

    妈妈在旁边，她看见了会难过的。</p>

    我换了一种说法：「我考了班上第一，王老师承诺的奖学金没有给我，还侮辱我。」</p>

    刚刚挨打我没有哭。</p>

    可是说到「侮辱」这两个字的时候，鼻子却酸酸的。</p>

    「算了，这事不重要，还有几个月，忍忍就过去了，」我爸瞪了我一眼，「再说，你一模怎么考的第一名？是不是作弊了？」</p>

    我说的「侮辱」就是来源于「作弊」这两个字上。</p>

    我沉默着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我没有。」</p>

    我知道，这一次解释跟之前一样。</p>

    得不到理解，只会让他更生气。</p>

    果然，一个高高的巴掌生在半空中，眼看就要落在脸上。</p>

    妈妈带着眼泪挡住了他：「孩子她爸，她知道错了！别打了，别打了！」</p>

    可我妈根本拦不住，她右手还受了伤，我爸粗鲁地把她推开。</p>

    又是一巴掌。</p>

    比刚才更疼，我眼里也更涩。</p>

    眼泪不是我想让它掉下来的。</p>

    我说话哽咽着：「您为什么也不相信我？」</p>

    外人是外人，家人是家人。</p>

    当他们的态度一样时，这才是最让人委屈难过的地方。</p>

    我爸冷哼一声，眼睛带着火光，却给了我无限的寒意。</p>

    「你要有让我相信的条件和资本，你自己什么样，你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