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呆呆地看着她。</p>

    宋糯糯扯了扯他的衣服，“哥哥，叫，妈妈！”</p>

    顾朝看着宋知漓的眼睛，有点别扭，还有点害羞。</p>

    他踌躇不开口，这让宋糯糯小朋友有些急了。</p>

    每次她都要喊妈妈才可以有糖果，哥哥不喊妈妈，怎么吃糖果？</p>

    她牵着顾朝的手来到宋知漓面前，指了指糖果，又指了指自己妈妈，再次说道，“妈妈。”</p>

    这下子顾朝终于红着脸，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地喊了一声妈妈。</p>

    听到这句妈妈，宋知漓再也没有忍住，倏然眼眶一红，仰头克制眼角泪意，而后朝他点了点头。</p>

    宋糯糯露出灿烂微笑。</p>

    她不懂大人和哥哥的别扭，只知道吃了糖心里就会甜甜的。</p>

    看到哥哥有一罐子糖果，自己只有一颗，顾则心里有些不平衡，忍不住去偷看宋知漓的表情：是不是他喊妈妈，也可以有一大罐的糖果？</p>

    顾朝先从糖果罐子里拿出一颗棒棒糖，剥开糖纸递给宋糯糯。</p>

    他自己又拿了一颗，把剩下的都放回了茶几。</p>

    顾朝把自己手里的那颗棒棒糖递给顾则，“弟弟，我的这个给你吃。”</p>

    顾铭商和孩子相处的时候，总是带着少见的温情，他摸了摸大儿子的头，“小朝，既然这个妹妹给你糖果，你自己吃，弟弟有。”</p>

    在顾家，从来没有哥哥一定要让弟弟的事，从小到大，两个孩子收到的所有都会平分。</p>

    宋糯糯已经回到了自己妈妈的怀里，看着顾铭商继续让顾则道歉。</p>

    和顾朝道歉，很快。</p>

    和宋知漓道歉的时候，顾则很别扭，声音比蚊子还小，更不敢抬头去看宋知漓。</p>

    “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坏女人。”</p>

    到嘴边的「妈妈」两个字，顾则还是没有喊出口，他偷瞄宋知漓的态度，期待她像以前那样来抱自己，哄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p>

    她的眼里只有怀里的宋糯糯，顾则心里的委屈越发强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