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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修下脚有分寸，虽然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但还需要他交代出背后之人。</p>

    “说！谁指使你的！”</p>

    “不、不知道……那人戴着斗篷……”王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声音也断断续续的。</p>

    “那这么说，你没见过那人真面目？”程云歌上前问道。</p>

    她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一些，舅舅做事，她还是放心的。</p>

    程九鸢声音不带一点温度：“看来你是不想要将功折罪了。”</p>

    王成突然仰起头，激动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他！”</p>

    周氏母女的心猛然提了起来。</p>

    “那次风很大，他的斗篷被吹起了一瞬！”</p>

    有人出声道：“这天大地大的，要想把这人找出来，无疑大海捞针，真要找到人再发丧，这夫人的遗体……”</p>

    也有人提议：“既然那马是中了药，请太医来验一验马，就知晓中了什么药，再在京城中药铺查一查最近这药的购买记录，范围就会大大缩小。”</p>

    程九鸢注意观察着周氏母女，这个提议出来，她们脸上毫无惧色。</p>

    程九鸢想到周家人懂医术，周氏的哥哥之前是赤脚大夫，周氏也是医女。</p>

    正是因为周氏之前救了中了蛇毒的程宗扬，这二人才苟且上的。</p>

    周家既然懂医，他们就不会去药铺留下把柄，可能是自己去山上采的药。</p>

    以为没有药物购买记录就万事大吉了？她今日偏要揪出幕后黑手！</p>

    想罢，程九鸢上前：“拿笔墨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