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lt;/p>
可还没等回忆继续往下,我就被天上的一道金光惹得回神,那道光照在一身红衣,还拎着药镰的江长生身上。</p>
看起来还挺圣洁的--前提是忽略他一身红衣也掩盖不住的暗色血污,以及脚边两具血肉模糊的尸身。</p>
我和白得月惊悚的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p>
“他这是...?”</p>
“天道还真认下他这个无情道了?”</p>
我摸摸我虚无的下巴,斟酌着开口:“他还真配得上无情这两个字就是了。”</p>
白得月一时好像哑巴了,就是表情看起来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指着她自己的尸体:“不是,他杀你飞升我接受,为什么杀我啊!我又没跟他成亲!”</p>
我耸耸肩,像看傻子一样看她。</p>
“他不以为自己爱你吗?杀我这个新婚妻子没用,自然要杀你这爱人了。”</p>
“我之前还以为他独独请你来是因为太爱你了,却也没想过是这种盘算。”</p>
“往好处想,咱们现在什么也不是,黑白无常都懒得拘了咱们。”</p>
闻言,白得月就差翻个白眼了。</p>
自打死了她就直接不装了,我记得她临死前是最后装的一会儿,可能是认为江长生见她多少能心软一点,结果没想到那疯子越捅越狠。</p>
俩人坐在房檐下,眼睁睁看着江长生被接往上界。</p>
平素眼不见心不烦的两个人现在成了彼此最后的依靠,我抱着膝盖,毕竟这种画面从前的自己可不敢设想。</p>
“长生哥!”</p>
那时候我刚和江长生在月下暗戳戳确定了关系还没多久,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就不知怎么的追来了,身上都有些脏,但那眼神湿漉漉的,看起来显得干净的要命,而且身上有若有若无的光。</p>
江长生闻声就出来了,我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好像是意外之喜,又好像是久别重逢。总之他眼底的亲近和喜悦都快溢出来了。</p>
心里一阵阵酸楚袭来,我没吭声,低头麻木的捣药。</p>
其实一开始还好,江长生记得自己才是和他确定了关系的人,时不时还来关心一下她。</p>
但日子一长,弊端也出来了。</p>
江长生对我冷脸的时候越来越多,甚至在面对我的时候白得月也畏畏缩缩的。</p>
我渐渐地又变回了一个人,采药,捣药,制药。</p>
只是回家的时候会看到两个鸠占鹊巢的人甜蜜的模样。</p>
“长生哥!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p>
“嗯。”</p>
我很生气,但是我又怕说了什么会导致江长生真的离开。</p>
毕竟“一见钟情”的威慑力太强了。</p>
直到那天,一盆滚烫的热汤洒到了白得月身上,其实没撒到多少,因为是她的自导自演。就是可怜那一锅我做了大半个时辰的汤。</p>
我当时还很疑惑,向来不会去灶台附近的客人,为什么心血来潮去了,还把汤弄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