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密信。</p>

    双鬓霜白的儒士眼眶微红，“先生，学生无能，只能眼睁睁看你受辱至此……”</p>

    儒士望向窗外，并无太多的悲喜，只是有些神色寂寞，“齐静春愧对恩师，苟活百年，只欠一死。”</p>

    ————</p>

    当宋集薪从内屋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苻南华不管如何掩饰，都藏不住脸上的狂喜。</p>

    一把不起眼的小壶，壶底落款为“山魈”。</p>

    宋集薪双手叠放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笑眯眯问道：“这把壶值多少？”</p>

    老龙城少城主，好不容易从小壶上收回视线，抬头坦诚道：“放在世俗王朝贩卖，一两银子都不值。但是如果交由我来卖，能买回来一座城池。”</p>

    宋集薪问道：“几万人？”</p>

    苻南华伸出三根手指头。</p>

    宋集薪哦了一声，撇撇嘴，“原来是三十万。”</p>

    苻南华愣了愣，哈哈大笑。</p>

    他原本以为宋集薪会说三万人。</p>

    ————</p>

    杏花巷那边，有个木讷男子蹲在铁锁井旁边，盯着那根绑死在轱辘车底座上的铁链。</p>

    像是在纠结如何搬走它。</p>

    ————</p>

    黑衣帷帽、气质冷峻的少女，在小镇上随意走动，漫无目的，此时只悬佩了那柄绿鞘狭刀，双手只是布条潦草包扎而已。</p>

    当她刚刚走入一条不知名巷弄。</p>

    嗖一下，某物破空而至，然后在少女身后乖乖停下，嗡嗡作响。</p>

    少女皱了皱眉头，头也不转，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眼，“滚！”</p>

    又是嗖一下。</p>

    那柄出鞘长掠至此的“飞剑”，吓得果真躲回了剑鞘。</p>

    骄傲的少女。</p>

    乖巧的飞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