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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意,原来你会喜欢这种,你也挺俗的嘛。”</p>
“她确实长得挺好看的,用来解解闷挺好。”</p>
我语气坚定,“她不是玩物,更不是用来解闷的。”</p>
虞意欢满是嘲讽,</p>
“许知意,她懂你吗?”</p>
“懂你的伤吗?”</p>
她柔若无骨,掌心贴在我的胸口。</p>
我胸口有一道疤,是十七岁那年狩猎,保护虞意欢留下的。</p>
“懂你的痛吗?”</p>
“懂你这一路走来的不易吗?”</p>
“你确定,要让别人乘凉吗?”</p>
我呼吸一滞,就是这句话。</p>
她曾告诉我。</p>
他们那有一句话,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p>
十九岁,父皇忌惮母妃的母族,我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p>
倭寇来犯,我自请命前往前线。</p>
那是我第一次举起刀杀人。</p>
尸山血海,泥污满面。</p>
月光下,我显得愈发肮脏。</p>
虞意欢突然出现,周身流萤环绕,笑如银铃,“许知意,我来陪你了。”</p>
“许知意,你不许对别人好。”</p>
我原以为,我和她有如此深的生死纠葛,定是缘分匪浅。</p>
爱时,可以不顾危险,从京城偷跑来前线。</p>
不爱时,仅仅是凤仪宫到金銮殿的十几步,也不愿屈尊移驾。</p>
好不容易来了,也不过是担心动摇她皇后的位置。</p>
当初她救我一命,许她皇后之位,自然不会动她。</p>
纤细手指抽走我手中的奏折,我抬头。</p>
虞意欢带着笑意,下巴微扬,“许知意,把圣旨撤了。”</p>
她纤眉朱唇,眼尾上挑,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p>
其实虞意欢是杏眼。</p>
不知从何时候,她开始刻意将眼睛画得细长。</p>
我睨她一眼,“她威胁不到你的位置。”</p>
虞意欢哼笑一声,尽是嘲讽,“你想多了许知意,我怎么可能会怕她威胁到我。”</p>
“当初是你为我废黜六宫,现在你纳妃,我面子往哪放?”</p>
看来是我想差了,她仅是怕丢脸面。</p>
更可笑了。</p>
她慢悠悠坐在台阶上,“虽然最丢人的是你,不过......”</p>
是,我早就把脸丢尽了。</p>
可那又怎么样,我是皇帝。</p>
昌盛六年,向来宠冠后宫的皇后第一次受罚。</p>
虽然仅仅是禁足三日,却也足以掀起轩然大波。</p>
暗流涌动,群臣在朝堂之上,奏折之中尽是旁敲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