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西低头，翻开高数课本。</p>

    覃郁看着坐的离自己八丈远的宋砚西，心中无奈翻了个白眼。</p>

    “您定吧，反正跟我也没关系。”</p>

    “为什么？”</p>

    “宋老师，您离我那么远，我根本听不见啊！”</p>

    宋砚西：……</p>

    “好吧。”</p>

    他无奈将椅子挪近了些，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与覃郁保持着距离。</p>

    “这下可以了吧？你看咱们从哪里开始？你具体哪些问题不明白？”</p>

    “从……第一章开始吧。我所有的问题都不明白。”</p>

    ！！！</p>

    宋砚西顿时睁大眼睛。</p>

    他从没见过什么都不会，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学生！</p>

    “第一章可是高中就学过的知识啊！”</p>

    “高中的知识就一定要懂么？宋老师，我真的是从第一天就没听懂过高数课。”</p>

    宋砚西：……</p>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高数课啊？！这门课可是选修，不是必修啊！”</p>

    覃郁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他选这门课，只是为了能与李尧有更多的共同话题。</p>

    “难道您不知道么？几乎所有选这门课的学生，都是因为您的个人魅力啊。”</p>

    “呵。”</p>

    覃郁的鬼话，宋砚西打死也不可能相信。</p>

    不过他也不想追究了，毕竟现在自己的把柄被这人握在手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p>

    “好吧，那我们就从第一章开始。第一章是函数，第一节是集合及其运算。集合你肯定明白，不用讲了吧？”</p>

    “不太明白。”</p>

    “……集合就是要研究的某些特定对象放在一起，就是一个集合，相应地，每个对象称为这个集合的元素。明白了吧？”</p>

    “不太明白。”</p>

    “比如这里有两个集合，一个A、一个B，如若集合A中的每一个元素都属于集合B，则称A为B的子集。如若两个集合A和B有相同的元素，则称A与B相等。明白了吗？”</p>

    “不太明白。”</p>

    “那我给你讲个例子吧，你看集合A是……集合B是……这下明白了吧？”</p>

    “不太明白。”</p>

    宋砚西简直要疯了！</p>

    他吭哧吭哧讲了半天，就差嘴对嘴直接把知识喂他了！可覃郁永远就只有那一句话！</p>

    “不是，你怎么什么都不明白？！有这么难么？初中小孩都会吧？！”</p>

    覃郁似乎被宋砚西这一吼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p>

    “宋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很想弄明白，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我是不是太笨了？！”</p>

    宋砚西无声叹了口气。</p>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继续看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