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p>
我低眉浅笑:「尚未可知。」</p>
「非你莫属矣,」她挽着我的袖子,「这一众闺秀中,就属你最为出色。」</p>
步入正厅之时,宋煜亦在,我恰好对上他的目光,只是一瞬,又如陌路般移开。</p>
「大少爷安好。」</p>
他未看我,只点了点头。</p>
淡漠得仿佛,我们那夜并未有过争执。</p>
厅中众人陆续到齐,静候宋煜宣布新的才女名号。</p>
宋煜清了清嗓子,众人立即投来目光。</p>
我垂眸避开众人打量。</p>
须臾,便听一熟悉名字。</p>
「秦月。」</p>
熟悉身影自殿外进来,袅袅婷婷,秦月笑容如旧日般温婉。</p>
宋煜立于她身侧,向众人介绍道:「秦小姐甫自江南归来,获才女名号。」</p>
有人下意识看向我,我错开眼,望向台上笑靥如花的秦月,殿中气氛似有一瞬凝滞。</p>
暗流涌动。</p>
我强颜欢笑。</p>
稀稀落落的掌声打破殿内诡异氛围。</p>
秦月与我目光相接,眉眼弯弯。</p>
茶室内茶香浓郁欲溢,我用银匙搅了搅,轻抿一口,入腹时泛起些许苦涩。</p>
同僚瞪大眼睛愤愤不平。</p>
「凭什么啊,她初来乍到便获此名号,这般明目张胆地走后门吗?」</p>
「宋姑娘,你不生气吗?」</p>
「明明这名号本该属你,你勤习琴棋书画,如此用功多年。」</p>
她的目光落在我眼下:「宋姑娘,非是我多言,你也无需如此拼命,少熬些夜。」</p>
茶杯温度透过瓷器传至我手,我低声道谢:「大人自有考量。」</p>
女子双眼一瞪,压低声音刚要抱怨,殿外便传来急促脚步声。</p>
宋煜的声音在狭小茶室格外清晰,带着隐隐压抑的怒火:「苏语,来我这一趟。」</p>
手中茶杯不稳,落了几滴茶水在我的白色襦裙上,隔着布料的热度灼得皮肤生疼。</p>
我低声应下:「是。」</p>
宋煜的书房门开的一瞬,我便瞧见坐在软榻上微微垂首的秦月。</p>
还有她手中攥着的一张宣纸。</p>
而宋煜,坐在案前,冷着脸压着怒气。</p>
从前有人说,明明我和宋煜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却只有眼睛长得像。</p>
眼尾上挑,不笑时,就天然带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p>
可惜我们俩都不爱笑。</p>
而宋煜,也从来没有对我笑过。</p>
「虽然月初初来乍到,但她确有此能。」</p>
「苏语。」</p>
唤我名字时,宋煜蹙紧了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