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一万和二万相隔一整条银河系。</p>

    七零八落自带防偷窥效果。</p>

    霜序正试图在脑子里厘清他到底听什么，贺庭洲毫无预兆地偏头：“看明白了吗，小卧底。”</p>

    注意力原本都在牌局里的几人顿时都朝霜序看过来。</p>

    她有种做贼被当场逮到并公开处刑的感觉。</p>

    “我没……”她想解释自己不是偷看，只是好奇他的打法。</p>

    贺庭洲晃着椅子，用一副打发小孩的口气说：“听八万。快回去给你哥报信吧。”</p>

    神仙打架，遭殃的总是平民，岳子封输得裤衩子都快没了，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说沈聿怎么每次都赢，原来是带着个小黄盖！”</p>

    霜序有口难辩。</p>

    沈聿只笑，手里的半截烟在水晶烟灰缸上敲了敲，也不辩解，就这么担下派遣卧底的罪名。</p>

    “兵不厌诈。”</p>

    说着，送了张八万出来。</p>

    贺庭洲果真听八万，一点没客气地推倒牌，晃着椅子：“胡了。”</p>

    霜序真想往他的椅子腿上踹一脚。</p>

    她老实坐回去，再不往贺庭洲那去了。</p>

    零点，蛋糕插上蜡烛，推到沈聿面前，众人围成圆圈合唱着生日快乐歌，他被簇拥在中央。</p>

    霜序不知道被谁挤了一下，反而到了后面。</p>

    这种事在她十八岁之前绝不会发生，沈聿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有多宠她。</p>

    不过早晚都要习惯的，她不可能永远站在他身边，这一点霜序已经在慢慢学着接受了。</p>

    她正跟着节拍打节奏，沈聿的目光越过其他人，向她投来。</p>

    橘色烛光将他的轮廓映得明明暗暗，他朝她伸手：“小九，过来。”</p>

    一圈人都回头看她，站在前面的赶忙侧身让开路。</p>

    霜序走过去，沈聿手掌搭住她左肩，把她带到自己身前，正对着蛋糕上跳跃的蜡烛。</p>

    “许愿吧。”</p>

    这事霜序以前常干。她总有那么多许不完的愿望，自己的生日还不够，沈聿每回生日，愿望都让她来许。</p>

    但凡她许下的愿望，沈聿都会帮她实现。</p>

    霜序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一道道视线，各种含义都有。</p>

    可是爱许愿的女孩已经长大，知道不是所有心愿都能实现。</p>

    “我现在没有愿望。”霜序说，“哥，你生日，还是你许吧。”</p>

    沈聿的双眼被曳动的烛火染得深邃，她再定睛看时，里面只有一如往昔的温柔，摸摸她头发道：“那就留着，有愿望了再许。”</p>

    生日会的后半场，空气里浮动的都是酒精。</p>

    回来这几天霜序都没好好休息过，没撑住在沙发上睡了会，醒来时身上盖着毛毯。</p>

    佣人守在旁边，见她醒了便道：“少爷说，您困了就去楼上房间睡。”</p>

    霜序循着说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