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叫来了货立立。</p>

    “行李我已经让司机搬上车了，车费也付了，再不走就赶不上你男朋友家的晚饭了。”</p>

    曹诗寒这才回过神，我竟然是认真的，她那萎缩的小脑都不够用了，嗤笑一声：“早这么做不就行了吗？我死了你也捞不到好处，还要被戳脊梁骨。”</p>

    我一脸震惊：“你也没早说你找到真爱了啊！”</p>

    她这时候才想起在闹自杀之前，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不过是她下意识以为我会反对所以先下手为强用自杀威胁我。</p>

    其实她要真喜欢，还是可以商量的，先完成学业，谈可以慢慢谈，真要能一直处下去，到年纪就领证结婚。</p>

    可她不乐意，还说不想复读了，现在就要嫁过去，证可以不领，婚礼一定要先办了，女人最珍贵的就是年龄，过了这个年纪就没有价值了。</p>

    给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告诉她，生育价值不等于价值，她却反过来骂我：三四十岁的黄脸婆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年轻，有这闲心跟我雌竞还不如多在自己身上下功夫。</p>

    我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p>

    她出生后，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我们拿她当宝，她把自己当草。</p>

    从她会说话开始我就发现她总是撒谎推责，起初我以为那是小孩思维构建不完善表达不清导致的。</p>

    可到了小学她依旧如此，初中更是找各种理由跟我们要钱。</p>

    我说她花太多了让她记账，账本给我检查，她不服说我抠门，赚钱都不给她花。</p>

    我说我不是不给，是她一个月的花销是家里花销的五倍，我需要知道她把钱花哪了，都做了什么。</p>

    我甚至还明里暗里和她同学打听她是不是被霸凌了。</p>

    那同学轻飘飘扫了我一眼，眼神躲闪。</p>

    一周后我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p>

    跟着地址过去我才发现，她不是被霸凌了，而是她本身就是霸凌者，那些零花钱都被她用来拉拢小弟小妹了。</p>

    为了矫正她，我辞了工作带她到她奶奶那上学，她奶奶某天突然神神秘秘把钱包递给我。</p>

    我一头雾水，她奶奶这才告诉我，她前段时间发现钱包里的钱变少了，原先是每个月，每周，后来变成了每天。</p>

    她奶奶以为是我拿去买菜了，后来又觉得不对，菜钱对不上，而且我也不会一声不吭就从钱包里拿钱。</p>

    发现她偷钱后，当晚就上演男女混合双打。</p>

    后来我和老公商量给她每个月给她加一点零花钱，别的孩子拥有的东西都给她准备一份，尽量满足她物质上的需求。</p>

    我一直觉得太亏欠她，导致她偷钱满足自己。</p>

    后来，被她小男朋友推进车流里，身体被碾碎了我才猛然发觉，有些人的恶是发自内心的，贪婪是刻在骨子里的。</p>

    “我上了年纪跟不上你们小年轻的思想了，你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我就不干涉了，追求自由也好，辍学追爱也好，你喜欢就好。”</p>

    我掏出了一个存折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