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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南风半阖着眼睛,仰头看过来,漆黑的瞳孔像是黑曜石一般。</p>
“知道是公主的狗,不先救公主!”</p>
秋叶气呼呼质问。</p>
墨南风顿了一顿,开口:“是她先抓住奴,奴没办法才能先带她回去。是奴的错,还请公主责罚。”</p>
我当即又给了他一鞭子。</p>
当然要罚。</p>
这鬼话谁信。</p>
这次我才打了三十几鞭,他胸前便血肉模糊了。</p>
打完之后,我皱着眉头,把一个香囊扔在地上。</p>
墨南风陡然瞪大了眼睛,爬过去捡了起来。</p>
这是她母亲为他父亲绣的香囊,这个针法全京城唯有他母亲会。</p>
云和满心欢喜送给他,却被他一通讽刺惺惺作态。</p>
“哼,本公主看你最近伺候的不错,本来打算给你个奖赏,没想到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p>
被罚了那么多次的墨南风从没落泪,此时却泪眼模糊。</p>
“公主......”</p>
我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脚踹开他出门。</p>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弯起嘴角。</p>
还是训狗更有趣些。</p>
训狗,不能一味给他甜头,会让他分不清谁是主人谁是狗,就像原来的云和。</p>
也不能一味的给他棍棒,会让他心怀怨恨,伺机咬人一口。</p>
而是一棒一甜枣,让他既畏惧你,却又记着你的好。</p>
7</p>
墨南风比原来更殷勤了。</p>
端茶倒水,任打任骂,毫无怨言。</p>
再加上从小出身高贵,能文能武,既能吟诗作对,又能飞身摘花。</p>
实在是让人挑不出毛病。</p>
就连秋叶都别扭地嘟囔过,“他倒是知错能改。”</p>
傍晚,我懒散躺在躺椅,眯着眼睛酌酒,月色如水,酒香弥漫,实在是美哉。</p>
“公主,天凉了。”</p>
墨南风拿着一件披风候在一边提醒。</p>
我微微睁开些眼睛,看着他。</p>
他匆忙移开视线。</p>
我看了看胸口,低低笑了两声。</p>
我钟爱领口宽松的衣服,锁骨处便总裸漏,有时还能漏些“春光”。</p>
被不少酸儒骂作“放浪形骸”“不知廉耻”。</p>
男人袒胸露乳叫做彰显男人气概,女人稍微漏些肌肤便叫作不守妇道。</p>
凭什么。</p>
这条不成文的规矩照样被我废除,女人穿的宽松衣服自此流行起来。</p>
如果回不去的话,这个世界也该如我所愿才好。</p>
我抬了抬胳膊,指使他:“抱我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