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作伪，确是累了，到底是点头答应了，和福婶先回了房。</p>

    蒋明珠也回屋歇下了，闭着眼和聂玄交流。</p>

    聂玄接着她方才的话说：“第一种损人不利己，聪明人多半不会这么做。”</p>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就太多了，”蒋明珠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承认没法子：“我……真是猜不到她想做什么。”</p>

    “你这是把自己也绕进去了，”聂玄笑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猜她的想法？”</p>

    “嗯？”</p>

    “你只需要做到一点，那就是不给她机会利用这件事，”聂玄点了一句，便让她自己去考虑。</p>

    聂玄说话很在理，却从不故作高深，蒋明珠一想便明白了，弯眉笑起来：“我懂了，我明天就去和祖母请罪，就说她送我的香云纱不慎丢了，怎么都找不着。绝了她以后拿这个荷包做文章的路。殿下，真是什么都难不倒你！”</p>

    “这倒是不敢当的，天下的难事太多，”聂玄微微叹了口气：“谁能保证什么事都能解决呢。”</p>

    蒋明珠多少猜到他是想起了聂柔替他去嘉平关的事。即使她从未见过聂柔，这一个多月来，从言语之间也不难听出他和聂柔感情很深，如今却对聂柔去战场的事无能为力，无奈的心情自是可想而知。</p>

    这件事她即使知道，却也丝毫帮不上忙，蒋明珠想了好一会儿，也只得道：“对不起，一个多月了都没能让你见到公主，要不然，她也许就不会去嘉平关了。”</p>

    聂玄笑笑：“怎么什么事都往自个儿身上揽？不怪你。就算见了，她多半也会这么做。‘太子’的身上，系着太多人的身家前程，绝不能一直病着。”</p>

    蒋明珠似懂非懂，想了一会儿，忽然道：“殿下，喝酒么？”</p>

    聂玄想起她除夕那日喝醉的憨态，和赌咒发誓再也不喝烈酒的样子，再听她这会儿温柔坚定的语气，心下不由一软。蒋明珠身在这样的家庭，面对偏心的父亲，祖母，时时想着夺位的姨娘庶姐妹，却偏偏还能有这样一颗体贴他人的心。</p>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怎么？你想让我高兴点，忘了这件事？”</p>

    蒋明珠低头不语，显然是默认了。正要起身去找酒，聂玄便朗声笑起来：“别了，只怕我才刚闻着酒味，你就醉的不省人事了。”</p>

    “可是……”</p>

    “何况，我并没有不高兴。没什么好可是的，早些睡吧，”聂玄道：“听话。”</p>

    蒋明珠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哄人的口气，聂玄平素虽也从不摆太子的架子，却一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简单说起来，听他说话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身体。然而现在的这一句却只叫人觉得安心和惬意。蒋明珠诚心地道了谢，又与他说了一会儿闲话，才迷迷糊糊地睡了。</p>

    宋薇记挂着荷包不见的事，第二日一早便醒了，还没等福婶摆好早饭，就对蒋明珠道：“昨儿晚上我和你福婶商量了下，咱们还是托人从苏州去寻一匹来吧，你重新绣了，哪天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拿去给她瞧瞧，悄没声息地把这事儿给平了，就算日后柳氏想拿着做什么文章，也是不能的了。”</p>

    她神色有些憔悴，显然是为了这事一宿都没有休息好。蒋明珠心下感动，挽着她一边胳膊晃了晃，撒娇道：“娘，大夫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