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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蔓延四肢百骸,手指拨动到麻木,逐渐僵硬。</p>
倔强地拨出最后一通电话,终于被接通,传来的却是他含着不耐烦的声音。</p>
“江如云,你乖一点,我很忙。”</p>
我的嗓子眼突然被堵住。</p>
忙什么?忙着和他的白月光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吗?</p>
我的嘴角自嘲地扯了扯,压抑着疼痛的嗓音变得嘶哑。</p>
“陆筠,我疼。”</p>
“我要生产了,你来医院签字,来医院陪陪我好不好?”</p>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p>
“如云,我抽不开身,我相信你自己一个人可以。”</p>
话落下,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p>
“阿筠,怎么了?”</p>
这通电话被陆筠匆匆地挂断。</p>
我捏着手机的五指猛地收紧。</p>
阿筠,真是一个亲密的称呼。</p>
陆筠从来不允许我这样叫他。</p>
从前亲密后的温存,我咬着他的耳朵轻轻唤他一声“阿筠”。</p>
他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眉头皱紧。</p>
“如云,你不要这样叫我,我不喜欢。”</p>
我那时不懂他为何突然生气。</p>
现在才懂,原因“阿筠”是他的白月光宁雪陌对他的专属称呼。</p>
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揍了一拳,陷了下去。</p>
指尖不知不觉地掐入了手心,掐出深深的红痕。</p>
被缓缓推进手术室前,我死死地盯着通往手术室的唯一通道。</p>
他没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