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宗给他这个天才弟子分的院落大得惊人，只要不刻意找。</p>

    一年到头也可以不用见面。</p>

    我躺在床上休养了大半个月，萧鸣消失了大半个月。</p>

    没等来萧鸣，却等来了盛气凌人的凤飞飞。</p>

    她一袭宫装，白雪红衣额间点着凤尾花，浩浩荡荡从天边飞近。</p>

    我这小院还从未有这样的热闹，</p>

    凤飞飞目光骄矜地打量我，「我猜你定然以为我不知晓，你和萧鸣哥哥是什么关系！心底还不定在默默嘲笑我插足你们二人之间的感情。」</p>

    「可你当知你在宗门四年，他从未承认过你的身份。」</p>

    「我见过你送给他的玉珏了，明媚如怀玉，当真好名字。」</p>

    「华玉，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期待天上明月垂青，拉下身段来配你这个凡人。」</p>

    「门中早有谶言我乃凤凰转世，身含凤息与萧鸣哥哥合道双修就能飞升上界，凡人生命不过区区百来年，你又何必执着。」</p>

    我立在院中，静静地看着她，耐心地等她说完。</p>

    「师尊已经发下话来，我和萧鸣哥哥作为宗门最有望飞升的弟子，将在不日举行双修大典，到时你将如何自处。」</p>

    「我若是你，就早日离了这个伤心地，免得被人赶下山，到时候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p>

    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才是她想说的吧。</p>

    我缓缓走近几步，没有凡间之人见仙人的惶恐，语气淡漠还带有点好笑，「我与萧鸣之事就不劳凤姑娘操心了，若他有心要与姑娘结为道侣，也应当敬告天地与我一刀两断之后才能成事，你今日前来与我说这般话，不知是你们修道之人不需敬天道，还是萧鸣为了你不惧天道。」</p>

    「如果想让我离开，请萧鸣亲自来与我谈。」</p>

    凤飞飞没料到我敢与她这样说话，目光奇异地盯着我。</p>

    随后我淡淡地补了一句，「当初我救他时，他向天道盟誓说永不负我，现下也该是他向天道毁诺。」</p>

    她脸上嗤笑之色更浓，</p>

    「你口口声声拿天道说事，岂知我们修道之人与天争与人争，是最不该信天道的人。」</p>

    说完她一掌拍出，我小屋内那间珍藏的凤冠霞帔飞出，落到她手上。</p>

    她一个含笑用力，嫁衣飞起变成纷纷碎屑落了满地。</p>

    乱红之中，凤飞飞徐徐飞升恍若神仙妃子，那眼神落在我身上既怜悯又好笑。</p>

    5</p>

    我想我和萧鸣这段感情终究是要断了。</p>

    我去找萧鸣的时候，他正在寒潭之中修炼。</p>

    看见我的到来，双眸微闪。</p>

    他说，「你好了？」</p>

    我微昂着头，轻轻颔首。我没有提起当日那一句戏耍的玩笑话，他也选择性地忘记。</p>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p>

    「凤飞飞去找过我了。」</p>

    萧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