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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屋子，嫣然成了宋芳跟我爸的爱巢。</p>

    她跟我爸的结婚照片摆在桌上，一对大红蜡烛，取代了我妈原本的香炉。</p>

    我妈的照片，零散的落在，那些鞋袜中间。</p>

    我捡起来，才发现所有的照片都被挖去头颅。我翻遍屋子也找不出妈妈一张完整的照片。顿时泪如雨下。</p>

    患病后期，我妈是自己拔了氧气管，为了给我爸留笔养老钱。</p>

    “晓雅，妈不治了。到最后人才两空。你爸年纪大了，怎么也要留点钱傍身。”</p>

    我只不过离开一晚，我爸睡的熟，我妈拔了氧气，他都没察觉。等我赶到，尸体都凉了。</p>

    说不恨他是假的。</p>

    我妈说过，“人老了，不好过，要是你爸找到中意的，别拦着。”</p>

    可现在，我下楼，想让宋芳立刻把她的东西搬出我妈这屋。</p>

    我爸卧室的灯还亮着。</p>

    刚想敲门，听到里面的谈话，不由脊背发凉。</p>

    “芳芳，这药喝下去，赔钱货死家里，警察不会找上门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