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警铃大作，又不好的预感，颤抖着接起电话：“喂......”</p>

    “文文姐！妈清醒了！你快回来！”</p>

    我紧攥着手机朝张勇冲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拖：“张勇你快跟我走！妈，妈她真没时间了！”</p>

    被医生宣判没必要再抢救的人，突然转醒，只能是......回光返照的兆头......</p>

    张勇恶狠狠甩开我：“你闹够了没！”</p>

    “你听！你自己听！张林！你快让妈接电话，和张勇说话！”</p>

    我对着手机大喊，又紧把手机往张勇耳朵边送。</p>

    张勇频频后退，而后抢过手机朝地上狠狠摔去。</p>

    手机瞬间四分五裂，就像我再也拼不起的心。</p>

    我红着眼眶和他对视着：“张勇，你真的不去见妈最后一面？”</p>

    “滚！你给我滚！”</p>

    张勇发疯般把我推出大门，发狠地撞上大门。</p>

    6.</p>

    驱车赶到病房时，婆婆正强睁着眼睛，巴巴地望着门外的方向。</p>

    看见进来的是我，婆婆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p>

    她虚弱地朝我伸手：“文文，来妈这儿。”</p>

    我握住婆婆愈发冰冷的手，难过的情绪似潮水般汹涌袭来，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决堤：“妈，对不起，我没能把张勇带来，是我没用......”</p>

    “好孩子不哭了，不怪你。”</p>

    婆婆慈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带着歉意轻声道：“妈知道大勇背着你在外面有人了，妈老了，管不了他了......又心疼他每天上班太累，这才会替她给那个女人装修房子，文文啊，妈......让你受委屈了。”</p>

    “妈，我不委屈......我知道您不是真心想帮沐清清的，也知道您从不给她好脸色，也知道您多次明示暗示让她主动离开，是她不要脸。”</p>

    “好孩子......林林......”</p>

    婆婆看向已经哭到失声的张林，朝他伸出手。</p>

    张林紧紧握住婆婆另一只手，哑着嗓子绝望唤道：“妈,求您了，别离开我......”</p>

    “林林别哭，是妈不好......生下你后冷落了你哥，导致他高烧四十度都没发现烙下了体弱的病根，妈这才对他的关心多了一点，林林你别怪妈......”</p>

    “妈，我不怪您，我怎么会怪您呢。”张林哭着摇头，心里的绝望在无限蔓延。</p>

    “那就好......那就好......”</p>

    婆婆像放下一桩心事般，轻松地笑了，她把视线再次转向门外的方向。</p>

    监护仪开始报警，在我们绝望的哭声中。</p>

    婆婆慢慢闭上了双眼。</p>

    7.</p>

    医生宣布死亡后，护士在婆婆身上盖上了白布。</p>

    张林哭着随护士送婆婆去太平间。</p>

    我则沉溺在悲伤的情绪中，久久脱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