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p>

    沈舟脚步停了下来。</p>

    他震惊地看着沈立，“卖田？”</p>

    沈立停下来，转头淡漠地看着他。</p>

    “家里经不起折腾了，你若是不想读了，就早些跟爹娘说了。”</p>

    他顿了下，冷声道：“若是还想读，就认真读，不要再一声不吭的，在外面闹出这么大的事。”</p>

    沈舟心绪有点乱，“大哥，我不会再这样了。”</p>

    他转身闷头往回走，“我回去让爹别卖了，我会想办法还的。”</p>

    沈立上前，一把扯住沈舟的手臂。</p>

    “晚了，昨日都办好了。”</p>

    沈舟心里有些酸胀，“爹卖了几亩？”</p>

    “五亩。”</p>

    沈家一共也才十五亩地。</p>

    为了还二十两欠款，一下子，竟把五亩水田给卖了......</p>

    沈舟说不出心里的滋味。</p>

    难受得紧。</p>

    总归原身欠家里一句道歉。</p>

    “大哥，是我的错。”</p>

    沈立看着，神色莫名。</p>

    “你还读不读？”</p>

    “读！”</p>

    就算沈立不问，沈舟也是要坚持往下读的。</p>

    科举这条路，他是走定了。</p>

    沈立点头，“既然要读，那就好好读。”</p>

    沈立这两天想了很多。</p>

    沈舟以前很乖巧，又听话。</p>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学会了撒谎。</p>

    长兄如父。</p>

    沈舟变成这样，他也有责任。</p>

    沈舟没有多说，他只点头保证道：“大哥放心，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p>

    沈立盯着沈舟的眼睛没说话。</p>

    沈舟抬头直视着，并没有移开。</p>

    两人对视片刻，沈立忽然移开视线，“走吧，天快亮了。”</p>

    平万村的牛车卯时四刻出发，走得快的话，到县城要一个时辰左右。</p>

    去一趟要两文钱。</p>

    沈舟的钱都给沈立拿着了，他转头乖巧地看他大哥。</p>

    沈立瞥了眼，倒是自觉，从荷包里拿出四文钱递给赶车的许伯。</p>

    两人背上都背着一个背篓。</p>

    沈舟背的篓子小，没装啥东西，很轻巧就把背篓拿了下来。</p>

    见沈立把背篓取下来时，双臂肌肉鼓起。</p>

    他看了眼车上正好奇看着他们兄弟俩的其他村子的村民们，凑过去小声道：“大哥，你背的什么呀？”</p>

    沈立见他说得小声，倒也放小了声音。</p>

    “是新米。”</p>

    沈舟一顿，乖乖坐正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