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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意如同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吹过便作罢。

    没有了笑意,他那张脸又与闻瞻更加相像两分,而始终不同的,是他眼底始终压制着的野心与狠绝。

    ————————

    江知宜连续被施针数日,再面对银针时,已经没了最初的恐惧,除了不敢睁眼看着它扎进自己皮肉中之外,再无别样的感觉。

    申姜为她施针的次数多了,两人之间愈发相熟,偶尔还能谈几句玩笑话,但他又是个颇有眼力劲儿的人,即使是玩笑,有些话也从来不敢问起。

    比如她为什么会随皇上住在长定宫?既然她在这里,那临华宫住的江家小姐又是哪一位?还有她与皇上究竟是何关系?镇国公对此事又是否知晓?他心中有疑虑万千,但也明白自己不过是皇权之下的蝼蚁,自然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江知宜额前和脖颈后的银针刚被取出来,便立即枕于榻上歇息,她手中握着帘帐,一下又一下的摆弄着,出声问道:“申太医,这施针对我的病症真的有效吗?”

    “我说有没有用可不作数。”申姜面上带笑,沟壑纵横的脸显得十分温和,他边收拾着手中施针用的物什,边问:“你自己觉得近来几日感觉如何?”

    “不像从前那样嗜睡和畏寒了,但除此之外,倒没觉得什么别的来。”江知宜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不知是自己病情太重,施针一时压制不住她的病况,还是压根不管用。

    “有变化那就是好的,慢慢来吧。”申姜顺势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低叹一口气,流露出几分既是可怜,又是无奈的真心实意来。

    “江小姐,我同你交代一句实话,你现在的身子之所以如此虚弱不堪,不仅是自幼体弱的影响,更是多年来堆积病情而得。我早就说过,是药三分毒,你不间断的喝了十几年汤药,就是再好的身子,恐怕也要折损几分,何况你的状况本就不好。”

    “您的意思……就是已经没有医治的法子了是吗?”她自己的身子,她一向最为清楚,虽然这是早已料到的事情,但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别样的心酸滋味。

    “倒也不是医治不好。”申姜皱了皱眉,不欲让她失望,温声抚慰道:“你并无大病,只是过于孱弱,根本不稳,恐怕并不是一剂便能治好的,还是需要多多调养,只是你身子亏空太过,以后就算医好,也得是各种补物不得离身了。”

    “如此说来,那还是有希望了。”江知宜忽得意外之喜,着实没想到这朝不保夕的身子,还有医治的可能,吃些补物不要紧,左右总比喝汤药和施针容易。

    她心中难免雀跃,不禁再次询问:“若是按您的法子医治,到明年四月,我会如何?”

    “明年四月?”申姜低头沉思片刻,斟酌着她现下的状况,模棱两可的回应:“这个我也拿不准会如何,但是若按如今的情况下去,有一样事我倒是可以保证,就是你到时兴许可以吃上些糕点。”

    “果真?”江知宜喜出望外,手指紧紧的攥住帘帐,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只等着他给一个明确的回答。

    能不能吃糕点倒是无所谓,但是若明年四月当真能有所好转,届时她又能出宫归府,那真是再好不过,这就表明她以后又有了别的选择。

    申姜点点头,收拾好药箱就要起身离开,临行之前又不忘嘱咐:“病由心生,你还是要多出去走走,保持心情通畅才是正理儿。”

    “我现在高兴的很,至于出去走走……”江知宜冲他弯唇笑笑,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这种喜悦足以冲淡暂困于此的窘迫,“若是有机会,我会的。”

    “是皇上他不允……”申姜欲言又止,话还没说完,便知自己一时又没把握住分寸,自顾自的摇摇头,抬声冲着外殿又调转话头:“今日的针已经施完了,过会儿子有人送汤药来,江小姐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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