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十一娘站在台阶前，目光落在那件雪白的狐皮袄上，心中五味杂陈。</p>

    这件狐皮袄是苏姨娘昨日借给她的，毛色如雪，触感细腻，穿在身上暖和极了。</p>

    往年这个时候，她早该添置新的冬衣了，可今年却只有几件单薄的棉袄，冻得她连手脚都是麻木的。</p>

    她不由得将狐皮袄裹得更紧了些，心里既有穿上暖和衣裳的欣喜，又有着难以言说的委屈。</p>

    院子里的玉兰树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p>

    远处传来脚步声，十一娘抬头望去，只见十娘阴沉着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青梨和红梅两个丫鬟。</p>

    “十一妹妹，你穿着我的皮袄，好大的胆子啊。”十娘的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比这冬日的风还要冷冽三分。</p>

    十一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身边的丫鬟岸荷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十一娘身前：“十小姐，这是苏姨娘借给十一小姐的。昨日苏姨娘见十一小姐冷得发抖，这才...”</p>

    “我姨娘借给她的？”十娘冷笑一声，打断了岸荷的话，“我姨娘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p>

    岸荷赶紧解释：“确实是苏姨娘借的，十一小姐这几件棉袄都太薄，这天寒地冻的，苏姨娘见她冻得直发抖，这才...”</p>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岸荷的话。</p>

    十娘的手停在半空中，眼中闪烁着怒火：“你这个奴才，也敢帮着她撒谎！”</p>

    岸荷捂着脸，不敢再说话。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心中却更是害怕和担心。</p>

    十娘转向十一娘，目光如刀：“贼丫头，竟敢偷我的衣裳！”</p>

    十一娘看着丫鬟，心一横，抬起头直视十娘：“是苏姨娘借给我的，我没偷！”</p>

    “还敢顶嘴！”十娘一把揪住十一娘的衣领。</p>

    十一娘突然用力挣开十娘的手，朝着正房的方向跑去：“母亲！十姐姐又欺负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凉。</p>

    “贱丫头！”十娘勃然大怒，几步追上去抓住十一娘的发髻。</p>

    寒风中，十一娘的哭声格外刺耳。</p>

    她被拽着头发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p>

    青梨红梅依旧事不关己地站在远处，雨竹想上前劝阻，却又不敢用力。</p>

    青石板路上积了薄薄的冰，十一娘被拽着头发往后退，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p>

    “砰”的一声，她的头撞在了石柱基上。</p>

    鲜红的血顺着白色石柱缓缓流下。</p>

    十一娘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p>

    院中一片死寂。</p>

    青梨红梅终于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雨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查看十一娘的伤势。</p>

    十娘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十一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后退几步，声音微微发抖：“我...我没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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