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目光中还有些恍惚。</p>

    “贺修承，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只有一秒？”</p>

    爱过，爱过莫清怡。</p>

    她的声音，压迫着心中千般情绪，带着看不到希望的渴望。</p>

    哪怕这个男人只是骗骗自己也好，至少能慰藉她此刻正在遭受着的酷刑。</p>

    也能原谅他意图联合林如嘉迫害她孩子的事情。</p>

    可是，贺修承冰冷的话语让她从卑微中瞬间清醒过来。</p>

    “莫清怡，别恶心我。”</p>

    他似乎立刻丧失了兴致，抽身决绝离开，进了浴室。</p>

    莫清怡吸了吸鼻子，自嘲地摇了摇头。</p>

    还真是，一点点情面都不给啊……</p>

    贺修承从浴室出来，眼神清明了不少，但眉头仍然紧皱着，像在考虑什么事情。</p>

    他拿起外套正要离开房间，抬眼却看见莫清怡坐到了窗台上。</p>

    那瘦小的身体弥散着悲哀，似乎只要一阵清风掠过，就能将她轻松带走。</p>

    “莫清怡，你干什么！”贺修承瞳孔猛然一缩，目光也变得冷厉。</p>

    莫清怡却没有看他，而是低头轻抚着小腹。</p>

    “修承，你知道这是我第几次怀孕吗？”她轻声问，嘴角还挂着笑。</p>

    “你给我从窗户上下来！马上！”贺修承没理会她的问题，径直走过去想要把她拉下来。</p>

    可是莫清怡却猛地挺直了脊背，两条腿都垂到了窗户外：“别过来！”</p>

    贺修承当真不敢过去，看到女人目光中的决绝，他心中竟然隐隐感到不安。</p>

    “修承，我们过去有过四个孩子，但是在你的授意下……都胎死腹中。”莫清怡脸上挂着冷淡的笑。</p>

    “现在是第五个，之前本来还以为他会比哥哥姐姐幸运，能出来感受这个有冷有热的世界，能亲亲妈妈……”</p>

    听她不停地说着孩子，贺修承地心里竟然有些发闷。</p>

    “你到底想说什么？”</p>

    莫清怡抬头看向他：“从前，我以为爱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却毁了我一辈子……我那么爱你，爱到心甘情愿为你变成另一个女人，模仿她的穿着打扮……我也以为我能感动你，可事实是我连自己都感动不了……”</p>

    “贺修承，你那么爱她，爱到不惜摘掉我孩子的心脏去救她的孩子吗？”</p>

    最后这句话，莫清怡几乎是一边撕扯着心脏，一边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p>

    贺修承薄唇轻抿，眸光滑动：“是你害得如嘉早产，这是你欠她的。”</p>

    “可我的孩子没了心脏，会死，会死啊！”莫清怡攥紧了拳头，她咬紧牙关，口腔里几乎能感觉到血腥气。</p>

    “那又如何？反正这个生命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贺修承薄凉地说道。</p>

    莫清怡连呼吸都疼，她哭着哭着就笑了：“是啊，他确实不应该来到这个糟糕的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