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做什么？”

    鸾雪动作一顿。

    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谢鹤栖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

    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鸾雪心口。

    鸾雪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

    谢鹤栖不冷不热地哼笑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

    晚餐摆在齐婉兮的院子里。

    谢鹤栖坐在桌前，拉着齐婉兮的手说笑，神情与在鸾雪面前截然不同，只有温柔没有戾气。

    他不曾展露过的柔情，都给了齐婉兮。

    鸾雪伺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嫉妒，只有怅然。

    只因和谢鹤栖相识十二年，她却直到在三个月前齐婉兮嫁入侯府后，才知道谢鹤栖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一点坏处。

    而不是像对鸾雪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她的意愿。

    她和谢鹤栖，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

    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爆竹噼啪。

    齐婉兮笑着向谢鹤栖举杯敬酒：“马上就要过除夕了，这爆竹倒也应景，世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好。”

    “以后。”谢鹤栖话语一顿，也与她碰杯。

    “自是和谐美满，年岁亨通。”

    鸾雪低眉垂眼，怔怔出神。

    以后？

    她的以后会是什么呢？

    鸾雪想，她会寻一处安身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谢鹤栖再无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