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皮肤的那一刻，我还是生生打了个激灵。</p>

    太冷了，也太疼了。</p>

    刀尖再次落下，我喉间溢出绝望的呜咽，残存的本能让我挣扎不停。</p>

    医生呵斥道：</p>

    “摁住她！”</p>

    我生生疼晕了过去。</p>

    腿上、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让这台手术持续了四五个小时。</p>

    等到我的呼吸终于平缓时，医生才抹去了沁入眼中的汗水。</p>

    昏沉间，我听到了身旁传来的叹息声，夹杂着浓浓的怜悯：</p>

    “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p>

    周聿行始终没有来。</p>

    此刻，我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可依旧呢喃着他的名字。</p>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指尖不停地颤抖，像是想抓住点什么。</p>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摸到了一片衣角，我紧紧攥住，那颗心才彻底安稳下来。</p>

    插入心脏的碎玻璃终于被取出，可深植心底的隔阂，却像一粒沙子，磨得我血肉模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