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p>

    他明明说文献所工作忙，却去了镇上买裙子，这怕不是因为今早撕坏了林淑清的衣裳......</p>

    可他眼中流淌的无尽爱意，也是能伪装出来的吗？</p>

    柳明春背过身去试裙子，背后的视线炙热无比。不一会，颈后感受到温热的气息，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上下游走。</p>

    脑中突然浮现今早他与林淑清缠绵的景象，柳明春下意识躲开他。</p>

    “不要......”</p>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柳明春连忙解释说：“我、我不想弄脏你送我的新衣裳。”</p>

    付远山瞬间没了兴致，只好揉揉她的头，目光依旧深情：</p>

    “傻瓜，又不是只给你买这一件，怕什么？”</p>

    瞥见柳明春肩头的细滑肌肤，付远山呼吸略显急促，他声音沙哑：</p>

    “我突然想起文献所还有点工作没完成，现在得去一趟。明春，今晚别等我了，你困了就先睡吧。”</p>

    他在柳明春唇上留下轻轻一吻：“晚安，早点睡。”</p>

    悲伤从心脏蔓延至全身，柳明春麻木地继续穿上他送的裙子，发现尺码有些宽松。</p>

    她无意中瞥见挂在墙上的镜子，只见镜中人略显憔悴，但嫩粉色衬得她温软娇俏。</p>

    像极了林淑清。</p>

    顿时感到嘴中又咸又苦，柳明春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p>

    恍惚间，柳明春想起当初与付远山的相遇场景。十六岁的她被村口的流氓纠缠时，十八岁的付远山不惜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也要把她死死护在身下。</p>

    为什么八年来她都没想起来呢？当初他挺身而出，最先喊出的名字正是“林淑清”。</p>

    是她太迟钝，没有发现他心里还有别人。</p>

    还是她太懦弱，不敢承认他爱的其实不是她？</p>

    柳明春已经分不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