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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p>

    大姐问我：“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p>

    我更加谦卑地低下头，回答：“真不知道。”</p>

    大姐显然不信我，她撩开纱帐，坐了起来，说道：“我之前的种种辉煌，全靠着这张脸，如今容貌毁了，想必好日子也快过到头了。”</p>

    我谨慎地安慰她：“老爷或许不是薄情的人。”</p>

    大姐捏住我的下巴，轻笑着问我：“我的容貌是毁了，可你的还在呢。四妹，你扪心自问，难道真的没有羡慕过我一丝一毫吗？”</p>

    我心里一凛，这话是什么意思？</p>

    我镇定地抬头看她，说道：“没有，未曾有过一丝羡慕。”</p>

    大姐不置可否，她坐起来，仿佛随意地说道：“其实你比我还要美一些。”</p>

    “古时有娥皇女英的美谈，可惜我这娥皇已经不成气候，只要你愿意，我便扶持你做女英，我们姐妹二人共享荣华富贵。”</p>

    我问她：“是扶持，还是威胁？容得下我不做吗？”</p>

    我的手心里冒出了冷汗，来之前我只以为大姐是疑心我们姐妹三人，却没想到她如今并不追究，反而想拉我进这火坑。</p>

    事到如今，我只能低声哀求她：“大姐，你可还记得，我为何不愿攀附他人吗？”</p>

    她指甲的叩击声漏了一拍。</p>

    我装作没听到，继续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全家落到这个地步，不正是因为当初遭了主人的厌弃吗？如今爹娘不知所踪，全家各奔各处，究其本因，正是因为这宠啊。”</p>

    “他们看娘貌美，便想将娘收入府中，我们姐妹四人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只等着长大了便拉出羊圈。”</p>

    “我们曾经立过誓，只要能报仇，什么都愿意做。”</p>

    “大姐！那时，你说——”</p>

    大姐的眼神飘忽了起来，仿佛想到了自己当时的话。</p>

    她喃喃自语道：“我说，若有一日做了人上人，我定要用尽所有狠毒手段，砸了那羊圈。”</p>

    我声声泣血：“大姐，如今你的狠毒手段却用到我身上了。你身处羊圈，便要将我也拉进来，继续拥护你做头羊吗！”</p>

    大姐猛地坐起来，高声说道：“我若不做头羊，谁来护你们周全！你以为老二在夫人面前安然无恙，靠的全是夫人的心善吗？少爷的通房只有老三一个，当真是她魅力无限吗？你一个小小的厨娘，偏安一隅，吃穿用度能有这般规模吗？”</p>

    她冷笑一声，轻声骂道：“什么人啊羊啊的，我如今不济事了，便得你顶上。老爷马上便来了，只要他能看你一眼......”</p>

    “我不信你还能继续当厨娘。”</p>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轻轻快快的，听起来十分愉悦。</p>

    我的背绷直了，僵硬地等待着这扇门被推开。</p>

    大姐重新戴上了薄纱，殷红的嘴唇紧抿着，直勾勾地看着门外。</p>

    门开了，清冽的声音响起。</p>

    “姨娘，听闻你......”&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