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_r(); 两人顿时愣住了。</p>
这个点......</p>
太阳还没落山呢。</p>
往常。</p>
不管在方家有没有讨到好处,他都要喝到烂醉才回来。</p>
至少也到了傍晚。</p>
可今天,不仅回来得早,看上去还很清醒。</p>
江尧的目光落在杨素晴身上。</p>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头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p>
素净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睛里,依然盛满了善良和温柔,即使额头和手臂上的淤青触目惊心,也掩盖不了她骨子里的纯净。</p>
看到她这样,江尧心里一阵抽痛,后悔和自责像潮水般涌上来。</p>
他走到杨素晴面前,声音低哑:“素晴,你......身子咋样?”杨素晴却像是受惊的小鹿,恐惧地往后缩,泪水瞬间夺眶而出。</p>
江兰没好气地斥责起来:</p>
“没钱了!没钱了你就回来!怎么?还想要钱?”</p>
“我告诉你,素晴身上一分钱都没了!要不你把我们娘俩卖了换钱?”</p>
“我劝你还是让素晴把孩子生下来,要是男娃,你还能赚一笔!”</p>
她语气里充满了对江尧的恨铁不成钢,以及对杨素晴的心疼。</p>
母亲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江尧。</p>
他这才想起,自己每次喝醉回家,虽然脾气暴躁,砸东西摔碗,她们只有躲着才不会挨打。</p>
唯独问钱的时候,他会稍微温和一些。</p>
可一旦问不到,就会对杨素晴拳打脚踢。</p>
这一年,杨素晴在面粉厂打工攒下的钱,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p>
“妈,我不是......我不是来要钱的!”</p>
江尧连忙解释,他只想好好看看杨素晴,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p>
可他的平静在杨素晴看来。</p>
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更加让她惊恐万分。</p>
她慌乱地后退,不停地摇头,乞求道:“尧哥,别打我,别打我......为了孩子,别打我......”</p>
“打!打!连我一起打死算了!反正我们娘俩活着也是受罪!”</p>
江兰在一旁帮腔,语气悲愤。</p>
江尧看着两人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p>
他只好停下脚步,保证道:“素晴,你别退了,我不靠近你,我就是想看看你......”</p>
但这在杨素晴看来,却是江尧的缓兵之计,是骗她上当的伎俩。</p>
她更加害怕,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了一步。</p>
“啊!”</p>
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杨素晴重心不稳,向后摔去。</p>
“小心!”</p>
江尧大惊失色,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