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_r(); 和镣铐接触的脚踝皮肤上,血肉模糊。</p>
剧痛,便是由此处传来。</p>
显而易见,她不知道挣扎过多少回。</p>
彰显着她迫切逃离的心情。</p>
这是哪里?</p>
她又该如何离开?</p>
乔望舒迷惘又无助。</p>
她很想说服自己是在做一场噩梦,可身体的感受是如此真实。</p>
婴儿的哭声,犹在耳畔。</p>
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p>
宁至谨的脸出现在她眼前,面带忧色地看着她。</p>
乔望舒怔住。</p>
什么情况?</p>
见她没说话,宁至谨急急开口,叫着她的小字:“月月,算我求你了,你别想着出去好不好?”</p>
“我冒了好大的风险,才将你从大牢里换出来,你出去也是送死,还会连累我。”</p>
乔望舒更懵,迟疑地问:“什么大牢?”</p>
宁至谨脸色一喜:“月月,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p>
“你知道的,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心里就只有你。昨日午时,乔家上下就已经被处死了,往后你就是我的通房丫头。将来若是有了孩子,我就跟母亲说,将你扶为姨娘。”</p>
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乔望舒只听见“处死”二字。</p>
她如遭雷击,身子一晃,靠在墙壁上。</p>
疼她爱她的父母兄长、慈祥的祖母,处处护着她的堂哥们,都死了?</p>
她的头,针扎似的痛。</p>
宁至谨好像想上前扶她,终究是心底有愧,只慌忙分辩:“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谁让你一直想逃跑呢?”</p>
“我知道我们家对不住你们,但养私兵这种重罪,总不能把我们两家都拖下水。”</p>
他絮絮叨叨地解释:“父亲也是迫不得已,才让忠顺伯顶罪,能保住一家是一家。”</p>
乔望舒忍着头痛,努力分辨他话中所透露出的巨大信息。</p>
虽不知前因后果,可听到这里,只觉荒谬。</p>
原来人无语到了极点,果然会笑。</p>
她虚弱一笑,反问:“既是能保住一家,为何是你们侯府,而不是我们伯府?”</p>
宁至谨吃惊,大失所望道:“你已是我宁家媳,为何还胳膊肘往外拐,总想着娘家?”</p>
“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还想要我怎样?”</p>
他的眼神黯然,露出受伤的神情。</p>
“把我关起来做通房丫头,就是你所谓的好?”</p>
忽然,婴儿啼哭声响起,宁至谨的脸逐渐模糊,直至消失。</p>
乔望舒眼前一片黑暗,脑海中闪出无数个画面,有的停留时间稍长、有的只得短短几秒。</p>
如幻灯片般变幻,没有规律。</p>
一片红色的热闹喜堂,她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