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写明了抗拒，不施粉黛的脸颊透着微微的粉意，是不服气，但也无力抗争。</p>

    “程先生，现在您是家长，我是老师，请您保持距离……”</p>

    “家长怎么了，不也是客户么？”</p>

    程墨京瞧着她，指尖顽劣地拨了下她衬衫上的珍珠纽扣，“客户至上的道理不懂？”</p>

    初禾微微睁大眼睛，惊讶于他居然把无耻话说得理所应当。</p>

    这场景，一下将她拉回之前被男家长占便宜时。</p>

    那个男家长，也说了“客户至上”这四个字</p>

    胃里突然翻涌，从内而外觉得恶心。</p>

    看出她眼中的防备和嫌恶，程墨京勾了勾唇角，压迫的气息忽而一散。</p>

    他转过身去，面朝电梯：“在这个圈子里，有钱人花高出十倍的市场价，聘请一个年轻貌美的家庭教师，只是教书？富人钱多，不代表脑子里的水多。你以为自己是清高的老师，但在他们眼中，你老师还是小姐，没有区别。”</p>

    初禾被劈头盖脸一堆道理砸中，心想，他这么适合说教，怎么还会找家教老师？</p>

    她盯着男人的后脑勺：“你是劝我辞职？”</p>

    电梯门打开，程墨京修长的步伐迈出去：“我从不劝人。”</p>

    他说罢，弯身上了车，也没说要带初禾的意思，直接离开会所。</p>

    路上，他一只胳膊慵懒地搭在窗口，拨了通电话：“最近清闲？给你找个活，众烨集团知道么，七天时间处理干净。”</p>

    谢瞻正在度假，摘了墨镜，确认了来电显示：“你鬼上身啊！这公司怎么惹你了？”</p>

    “看来你是知道？”</p>

    “知道啊，打着家教名头搞灰色产业嘛！电话都打给我过，问我家孩子要不要培训，有清纯唯美大学生和性感辣妹老师，问我要哪款。”</p>

    谢瞻冷笑，“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女人的手都没摸过！”</p>

    程墨京指节敲着方向盘：“你这个公安队长新官上任，也放任不管？”</p>

    谢瞻嗤了声：“当然管过，这公司开到这么大，你以为吃素的？背后势力大呢，秦副厅长，人家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卖他一个面子。”</p>

    程墨京也没那么多耐心跟他废话：“我和他的面子你卖谁的？”</p>

    “那……”</p>

    谢瞻噎住，“他能和你比吗？”</p>

    谢瞻这话也不是恭维奉承。</p>

    在京城，谁敢不卖程家的面子？</p>

    程墨京只道：“三天。”</p>

    “啊？刚刚不是七天？你特么不讲武德啊！”</p>

    程墨京挂断电话，继续开车。</p>

    *</p>

    初禾与程墨京约在周末上第一节课。</p>

    最近怪事也多。</p>

    她的其他三家家教都被陈羽退了。</p>

    并且，不知怎的，众烨公司的群突然解散了。</p>

    陈羽给她